薄沁舞听了宛兮担忧的话语,当即又是一阵无精打采,闭着眼睛闷闷回道:“别提了,一番心血,全为别人做了嫁衣裳!轩辕奕这个混蛋,他出卖了我,还抢了我的成果转手送给了侯明!
我气的要死就跑去府衙踢了他的门,还臭骂了他一顿。他一气之下就把我关进地牢里了!”
“什么?您不要命了啊?怎么敢骂王爷呢?后来呢?您是怎么逃出地牢的?”
宛兮一听吓得脸色就变了。王妃怎么又跟王爷杠上了?这才好没几天啊!
“唉!我也不想跟他杠,谁让他那么狼心狗肺?瘟疫的解药是我制出来的,抓捕幕后黑手的计划也是我进献给他的,可到头来却让侯明顶了包!
轩辕奕明明知道事情真相,不仅不揭穿侯明,还发布告通告全城!这般作为,我岂能忍?
好在我命大,昨夜府衙地牢有人劫狱,我顺手帮了他们一把,然后他们就把我也救了出来。”
宛兮听了,这才明白过来。难怪昨夜城中官兵来往**,原来是有人劫狱,而王妃趁机逃了出来,恢复了薄沁舞的身份,这才逃过一劫。
“宛兮,你说轩辕奕是不是混蛋?我信错他了!早知道我就不该跟他来云州!”
薄沁舞越说越难受,觉也睡不着了,索性坐起身跟宛兮抱怨诉苦。
宛兮蹙眉沉思,迟疑的道:“王妃,您说会不会王爷有什么苦衷……”
“打住!”
宛兮为轩辕奕开脱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薄沁舞给制止了。
她一脸愤愤不平的道:“别再替他找什么借口,我现在对他失望透顶,以后绝不会再相信他了!”
说完,薄沁舞一扯被子,蒙头躺下,再也不听宛兮任何说辞。
宛兮只得无奈的伸手替薄沁舞拉下窗幔,可心里却始终疑虑重重。
前日她听说袁大夫被下狱一事,急得不得了,立刻去找韩冰想让他帮忙救人。
虽说韩冰不知道王妃就是袁舞的事,可袁舞对他们有恩,他被下狱韩冰总不能冷眼旁观吧?
可出乎意料,韩冰对这件事却并没有过多担忧,还借词身有要务,安抚了她几句便匆匆离去。
这让宛兮很是疑惑不解。因为韩冰这种行为跟他以往大不相同。
按理说袁大夫是他们的恩人,不仅撮合了他们的姻缘,还让韩冰免于责罚。就算韩冰不心存感激,至少不会这般冷漠,对袁大夫被下狱之事不闻不问。这太不符合韩冰的性情了!
倘若韩冰是这种忘恩负义的小人,她宛兮也决计不会嫁的。可到底为什么韩冰会表现的如此冷淡呢?
看王妃如今这模样,明显是气的不轻。若不是有两重身份,只怕如今王妃被关在地牢要受尽苦楚了!
这其中究竟有什么因由?为什么原本对袁大夫信任有加的王爷会突然一反常态,推崇起侯大夫了呢?
宛兮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一时又想不出来。看了眼床榻里生闷气的王妃,她只得轻手轻脚的走出房门,坐在廊前沉思。
薄沁舞一躺就是一天,生闷气连饭都吃不下。宛兮给她送来午膳,她起身扒了两口就不吃了,倒头回**恹恹不欢。
宛兮怎么劝都无济于事,只得退出房间,无奈叹气。
晚膳依旧如此,薄沁舞只喝了两口汤就说饱了,抬头见宛兮一脸愁容,干脆把她赶回自己房间,不许她留下来伺候了。
而彼时,云州城中正在大肆搜捕逃犯。
城门被封,桃花男带着几个下属想尽了办法都没能混出城去,只能躲在一家荒废的民居,准备入夜再试一次。
“公子,您看老三这满身红斑,不如就将他扮成麻风病人,混出城去如何?”
年长的齐叔看到解毒后的老三出了一身红疹,立刻想出一条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