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两人最近挺熟了,可轩辕奕真的这么容易就妥协吗?不符合他的性格啊!
薄沁舞满腹狐疑,就连接下来和轩辕奕商量引出幕后黑手的计划,都有些心不在焉。
浑浑噩噩的谈完了公事,薄沁舞这才起身离开,浑然不觉身后轩辕奕望着她的目光带着几分微热与莞尔。
思绪混杂的薄沁舞不知不觉竟走回了茗香苑。
抬头望着这座早已经被所有人遗忘的小院,薄沁舞内心升起一股复杂的感情。
“王,王爷?奴婢叩见王爷!”
翌日,轩辕奕竟破天荒的来到了茗香苑探望薄沁舞。
正端着洗脸水要进屋的宛兮一见,赶忙放下手里的铜盆,跪了行礼。
轩辕奕看到宛兮,当即脸色微变道:“宛兮?你怎么在这儿?”
“奴婢……奴婢是因为担心王妃,所以才私下来云州伺候。”
宛兮惊慌失措,只能如实回答。
她怎么也没想到轩辕奕会来。王妃到云州都已经半个多月了,王爷一次都没来过,怎么突然之间就跑来了呢?
可糟糕就糟糕在,王妃打从来云州的第二日就说出门办事,嘱咐她打掩护,从此便再无踪影。
如今**躺着的不过是一个枕头和一把假发,这若是被王爷看到了,那就全完了!
“从京都到云州路途遥远,一个婢女怎么可能只身前来?本王问你,是谁胆大包天,带你来云州的?”
宛兮还在心急怎么应付王妃不在的事,殊不知,自己的罪过却早已经被轩辕奕拿捏的死死的!
听到轩辕奕的质问,宛兮当即脸色发白,俯身叩拜道:“没有人带奴婢来!奴婢是女扮男装,乘坐驿站的马车前来云州的!”
“一派胡言!你纵然能乘坐马车到云州,可云州城没有本王的令牌,任何人都不能随意出入,难道你要告诉本王,你偷了本王的令牌才混进城来?”
轩辕奕眸色冷淡的望着宛兮,虽然他对薄沁舞十分厌恶,可是对她两个丫鬟并无恶感。
只是丫鬟背着主人私下偷跑出府,他就不得不过问。想起之前是韩冰负责安排伺候薄沁舞的丫鬟,他忍不住脸色微冷道:“宛兮,是不是韩冰——”
“不是!王爷!没人带奴婢来,奴婢也没有偷令牌,是奴婢该死!求王爷饶恕!”
宛兮听轩辕奕提起韩冰,急得心慌,可是又不能说出实情,一时只能连声求饶。
“你有没有,待本王问过王妃,自然一清二楚!”
轩辕奕扫了眼满脸心虚惶然的宛兮,迈步就要往薄沁舞的房间而去。
“王爷!您不能进去!”
宛兮一见,心头大惊,赶忙起身拦在轩辕奕身前。
“你敢阻拦本王?”
轩辕奕脸色当即沉了下来。
宛兮连忙道:“奴婢不敢!只是,只是王妃她,她感染了风寒,正在卧床休息,不方便面见王爷,还请王爷恕罪!”
轩辕奕当然不会相信宛兮的话,倘若刚才她实话实说,不那么吞吞吐吐,他也许还会看在她忠心的面子上,没那么疑心。
可如今看宛兮的模样,分明是有事隐瞒。
也不知他那个王妃又在耍什么花招?闭门半月不出,该不会又闯出什么祸了吧?
想至此,轩辕奕再不迟疑,大步走上台阶,就要推门而入!
可就在这时,房门突然吱呀一声被打开了,薄沁舞穿着一身寝衣,长发披散,懒懒的斜靠在门框上,还夸张的打了个哈欠道:“稀客呀!大清早的,王爷不去办公,怎么跑到妾身这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