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身!都起来吧!”
太皇太后一脸慈爱的抬手,笑容可掬,看起来气色还不错。
薄沁舞不着痕迹的查看了下太皇太后的脸色,在确定她身体已经无大碍之后,这才放下心来。
还好,看来宁郁是投鼠忌器,没再继续对太皇太后下手。
不过也是,煮熟的鸭子都快飞走了,她怕是顾不上收拾太皇太后了。这之后,宁郁应该会转移目标对付她,毕竟,她可是‘有喜’了啊!
“奕儿,几日不见,你可还好?听说哀家病倒时你也中了毒,身子可还有不适啊?”
太皇太后向轩辕奕伸手,示意轩辕奕过去。
轩辕奕依言上前,缓声回道:“劳烦母后挂心,儿臣没事。”
太皇太后这才松了口气,随即却是有些微怒的道:“听说是云竹那个贱婢心怀怨怼,才会对我们母子痛下杀手,一条白绫自缢就赎了她的罪孽,真是太便宜她了!”
轩辕奕闻言却是一愣,立刻问道:“一条白绫?儿臣不是让人送去一壶鸩酒吗?”
“王爷有所不知,您出宫当天夜里,云竹就在刑讯司的地牢里自缢身亡了!”
太皇太后还未回答,一旁的宁郁就上前来解释了一切。
“太后说云竹自缢身亡?”
轩辕奕一脸意外,眼眸中也不自禁浮起一抹疑惑。
“没错,王爷,许是云竹觉得自己罪责难逃,当晚就自缢了。刑讯司的人在地牢里发现了她的忏悔书,说是后悔不该因为对哀家心存怨怼,才会一时冲动对母后和王爷下毒手,结果自食恶果。
她畏罪自杀,希望这样做能保住家人。哀家和母后商量过后,决定不迁连她的家人,只将他们一家罢官逐出京都去了。”
听了宁郁的解释,轩辕奕沉凝的脸色这才缓和下来,随即道:“罢了,此事就到此为止吧!只要母后身体安康,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宁郁见轩辕奕果然没有继续追查,心下暗喜,她的危机终于是过去了。
这时,太皇太后也开口道:“是啊,也亏得这贱婢还有几分良心,临死前懂得悔改,这才还了郁儿清白。要不然若因此让咱们生了嫌隙,岂不让郁儿含冤莫白?”
说着她伸手拉住宁郁,一脸感动的道:“郁儿,你的手怎样了?伤的可好些了?”
轩辕奕闻言顿时一愣,忍不住问道:“母后,你这是什么意思?太后的手怎么了?”
太皇太后看了看轩辕奕,这才又是歉疚又是感动的道:“都是哀家多心,才误会了郁儿,这会儿哀家总算明白了郁儿的孝心。
奕儿,郁儿为了能让哀家尽快好起来,居然割肉喂亲,现在手上还缠着纱布呢!”
轩辕奕闻言,脸色顿时一变,立刻抬眸看向宁郁。
而宁郁却做出一副恭谨孝顺的模样道:“这等小事,母后何必挂在心上?母后是西林国的依托,也是哀家和王爷的至亲,母后安康是儿臣衷心所愿。如果可能,哀家宁愿代替母后承受所有病痛!
于国,王爷为社稷鞠躬尽瘁,于家,儿臣能做的也就是侍亲这种小事,与王爷相比,儿臣所做不值一提。只要母后安好,王爷安好,儿臣受再重的伤也是值得的!”
“郁儿!之前是哀家对你过于严厉了。哀家今天才知道你是如此贤良淑德,宽容仁孝的好孩子。
还有奕儿,你们都是好孩子!哀家虽然失去了自己的孩子,却拥有了你们,哀家以后再不会觉得遗憾了!”
太皇太后一手拉着轩辕奕,一手拉着宁郁,眼里含着泪花,很明显被宁郁割肉喂亲的举动以及这番煽情至极的话感动的一塌糊涂,连之前对宁郁的猜疑恐怕也瞬间全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