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沁舞没言语,草叶上的确被人洒了油,至于到底是不小心还是故意为之,那就不得而知了。
宁寿宫门口这段草皮,是薄沁舞和轩辕奕进门必经之路,是否有人故意把菜油洒在这里,趁机让她出丑,那还真是大有可能。
需要解释的是,轩辕奕之所以没事,是因为他穿的靴子是军中特制的防滑底靴,因为常年在军中演武锻炼,所以他的鞋子跟普通人不一样,即便是踩在冰面或是雪地里都不会滑倒。
况且,轩辕奕素来稳重,走路一步一个脚印,不像她不是跑就是跳,急了蹿起来都有可能,所以即便两人同时走过草地,摔倒的也只会是她薄沁舞!
这样想来,答案呼之欲出。
能对他们夫妻了解这么透彻的人,除了宁郁还有谁?宁郁与轩辕奕熟稔,自然知道他的靴子特点。她在王府里安插耳目,自然也知道薄沁舞的脾性。
尤其,今早陈公公来传懿旨,也曾提及是宁郁和太皇太后说了什么才让太皇太后宣召她和轩辕奕入宫。
可见宁郁是知道他们要来宁寿宫,所以一早就派人在草皮上动了手脚,就是想让她出丑!
这个宁郁,果然是摆了鸿门宴请她品尝,这入门一跤,怕只是餐前的开胃小菜罢了!
“王爷!”
就在这时,门口突然传来一声柔柔轻唤。
不用抬头,薄沁舞也知道是宁郁。果然,说曹操曹操就到了,是卡点来看笑话的吧?
听听这柔声细语的模样,必定又要开作请她吃狗粮,不行!她得先下手为强。
想到此,薄沁舞立刻站起身,在轩辕奕要迈步走向宁郁时,她三步并两步奔上前,一把抱住他的胳膊,开始撒娇。
“王爷,您看嘛!那些破草差点害妾身摔倒刮破脸,妾身不管,您要替人家做主!”
听着这矫揉造作的声音,轩辕奕忍不住打了个冷颤,看怪物一般盯着吊在他胳膊上的薄沁舞。
这女人疯了?大庭广众,她发什么花痴?
让他做主?难不成他还能把那些草杖责八十不成?
他满脸嫌恶的抬手要推开薄沁舞,谁知薄沁舞却死死抱住他的胳膊,说什么也不撒手,跺着脚不依道:“我不管!我不管!妾身就要您做主!妾身要把那些破草都拔了,拔秃了!让故意洒了油害妾身跌跤的狗东西也变成秃子!”
在看到薄沁舞拽着轩辕奕撒娇的一瞬间,宁郁的眼神里闪过一抹妒意。
她抬手,由弦月搀扶着走过来,刚要装作关心的问上两句,就听到薄沁舞这番恶毒诅咒的话语,当即脚步一顿,脸色也变得难看无比。
薄沁舞指着和尚骂秃子也不是一回两回了,此刻眼角余光飞快的扫过宁郁气的铁青的脸,心下暗暗冷笑。
小样儿,想整本姑娘,门都没有!
这时,轩辕奕也终于是受不了的抬手扯开了薄沁舞,并沉声道:“胡闹什么?不过是宫人不小心洒了些油,也值得你如此大发脾气?你当这是王府,随你想怎样就怎样?”
“可妾身也不能白摔这一跤啊!”
薄沁舞故作不依不饶。
“你摔了吗?”轩辕奕没好气的冷哼。
“那还不是本王妃素日勤于锻炼,武功高强,才能免除这一难吗?若换作别人,只怕早就跌个鼻青脸肿了,那多难看啊!”
薄沁舞不服气的反驳。
“你以为你现在有多好看?太后驾到,你给本王消停点!”
轩辕奕毒舌的批判了一句,随即不再几理会她,转身向痴痴望着他的宁郁走去。
薄沁舞见状,气的真想上去踢死轩辕奕。
臭男人,就会见色忘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