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沁舞见状,却是暗暗冷笑。宁郁想脱罪,可没那么容易!
待宁郁说完,薄沁舞也不紧不慢上前,说道:“云竹,你的确要想清楚,谋害太皇太后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诛九族你知道吧?那可是满门抄斩一个不留!
你若是为别人担了罪名,你一家老小可就真的要跟着你被砍头了!可若你只是被逼无奈,充其量也只是个傀儡帮凶,祸不及家人,没准儿王爷一时心软,还能留你一条命呢!”
云竹本已经心如死灰,听了薄沁舞这番话,当即眼中又泛起一抹光亮。
是啊,毒害太皇太后那是大逆不道之罪,如果她全担下,那她的家人必定遭受牵连。如果她招出主谋,兴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哪怕仍然被判死罪,那她的家人也不会被连累,这么一想,她竟是下不定决心该怎么办了!
一旁的弦月见薄沁舞居然明目张胆的跟太后对着干,也是恨的牙痒痒,赶忙上前又帮腔道:“云竹,太后主子的大恩难道你忘了吗?若不是太后,只怕你如今还只是个绣房宫女呢!你们一家能有后来的荣华富贵,可都是主子提携的恩德。
如今你若是为了一己之私,玷污主子的清誉,不仅主子不原谅你,摄政王也同样不会饶了你!你自己想想清楚!”
弦月的意思也很清楚,太后和摄政王可是一路的,得罪了太后,就等于得罪了摄政王。
她若敢污攀太后,那她一家也别想在西林国立足了,毕竟摄政王轩辕奕眼里可不揉沙子,尤其是事关宁郁太后的事,更是百般注重。
这一点,云竹深有体会。因为她之所以能被提携,全都是因为相貌和宁郁相似。由此可见,摄政王对于宁郁太后到底是有多在乎。
云竹再次沉默下来,犹豫不决。
她到底该怎么办?
薄沁舞眸光微闪,看了眼宁郁和弦月主仆,笑道:“太后,依草民之连,咱们也不要争论了,这样,就将云竹刑讯司交由刑讯官去审问,相信云竹一个娇弱的姑娘定然是不敢在重刑之下撒谎的,您看如何?”
云竹一听,当即脸色煞白,跪地哀求道:“不要!不要把奴婢送去刑讯司!太后,求您了!”
宁郁望着云竹,也是几番犹豫。
薄沁舞看向宁郁,再次开口道:“若太后执意不肯,那草民只有去禀告王爷,让王爷来裁夺了!
虽然王爷如今身体虚弱,但此事事关太皇太后安危,想必王爷就算只剩一口气,也会强撑着爬起来主持大局!”
宁郁一听,脸色顿时一变!若再不同意,只怕这事就要闹得更大了!
尤其是云竹,之前曾被轩辕奕私下处置,如今若再次出现在轩辕奕面前,只怕连她都会受到牵连!
不成,她不能让袁舞把事情捅到轩辕奕面前。
想至此宁郁甩开云竹,起身下令道:“郑院判,云竹就交由你带去刑讯司审问,一旦审出结果,立刻来报!”
“是,太后!微臣遵命。”
郑院判立刻拱手应是,随即一挥手,道:“将云竹押去刑讯司!”
云竹一听,当即瘫在当场。待侍卫押住她时,她忍不住奋力哭喊挣扎着叫道:“太后!太后救救奴婢吧!奴婢不想去刑讯司受刑!太后,奴婢都是为了您啊!太后,救救奴婢,救我……”
凄惨的呼叫逐渐远去,宁郁掩在袖中的手却不住发抖。
薄沁舞迈步走过来,躬身行礼道:“太后,草民还要给太皇太后煎汤配药,先行告退!”
说完,躬身退出大殿。
薄沁舞走后,宁郁才缓缓转过身来,望着他远去的方向,狠狠咒骂一声:“袁舞!哀家记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