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的婚礼结束之后,还会有一场盛大的晚宴,邀请王室以及史密斯家族相识的熟人们。史密斯先生原本也邀请了靳旸,但是后者已经完成了他此次与史密斯先生所要进行的商谈,一切的工作都等着他回去之后便可以展开,男人便委婉的拒绝了史密斯先生的邀请。
再说了——靳旸打开药盒漫不经心地数了数自己剩下为数不多的药丸,也许是因为过来参加婚礼,他内心的某些情绪被反复勾连缠绕出来,迫使男人的病情有着不容缓的发展态势。
他自己也懂得在飞速飙车之前踩下那一脚,保住自己的意识和清醒的思路。
靳氏需要他,许多人也需要他。
“可是你却在她最需要你的时候找不到人了。”
淮思是在事发后半年才被靳旸找到的,男人听到这句话,虚虚地往后跌了一步,他脚步踉跄,被岑向琛扶住才没有倒地。
“你说的对。”男人苦笑道:“你说的对....我...我...”
靳旸甚至找不到什么可以作为借口的话语,他生来不屑于谎言与欺骗,这是阴谋家与小人的行径,他也从不为自己开脱罪行,虽然他从不犯错。
但是在这一件事上,靳旸试图苍白的从词典里找出他的悔意,却心知肚明,无法开口。
靳旸又嚼下去一片药,他的表情寻常如吃某些常见的糖果。男人的手指缓缓搭在画作的边上,那位年轻的助理轻声开口道:“不好意思靳总,有一位女佣打扫您的房间的时候,不小心泼了一点水在上面。”
其实这是微不足道的痕迹,因为这副画作被谨慎的包裹起来了,也许就是为了方便接下来靳旸携带着它回到国内。
男人淡淡的摇头,“没关系。”
他的指尖触到画框的时候,不知为何有静电轻轻的扎了一下。男人困惑地垂眸看向自己的指尖,他用大拇指缓缓抚摸被电到的指尖,由内滑动最后来回抚摸被牢牢戴着的戒指。
“收起来吧,把剩下的东西也跟着收一收,我们应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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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氏集团大厦楼下。
一辆低调的银白保时捷停在了大山正门前的通道,司机打开车门,走下来的女人长发垂肩,微卷中带着淡色的区别。她不用化妆便足够漂亮,一张浓颜系的脸蛋天生自带娇艳感,令人过目难忘。
不过她也的确让人难忘。
前台里坐着的眼镜女孩微微推了一把自己的同事,提醒她也跟着抬起头往外一看。
那位年轻漂亮的女人穿着一身当季的白色DIOR针织衫套装,卷发边上露出小半耳朵,耳垂上带着一对珍珠耳环,同身上衣服的珍珠相得益彰,更显得她矜贵过人,自带娇生惯养出来的气场。
“沈小姐这个月是第几次来靳氏了?”
“不知道,没仔细数。”
沈唯白那难得一见的容貌与气场令人难忘,同时更让人难忘的是她每天比上班员工还要勤快的打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