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两个人没敢闹太久,林止身体才刚好,靳旸只一次就将人从水里捞出来迅速裹上厚厚的毯子。他环臂将女人抱起来走进更温暖的室内。房间里有地暖,靳旸赤着脚仅在腰间围了一圈浴巾。
他倒是不觉得寒冷,两侧的肩线处还往下不止的滚下圆润水珠。
林止手都抬不起来,脱了力地靠在靳旸身上,她被男人塞进被子里,又用毛巾把湿漉漉的头发绞起来,准备马上用吹风机吹干。靳旸做这种事情轻车熟路,根本不像是什么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
林止不由得低声吃吃地笑起来。
靳旸拿了吹风机过来,听到她在笑,也跟着好笑道:“怎么现在又笑了,刚才还又哭又闹的。”
女人的半张脸缩进被子里,闻言眼风一扫,伸出一只脚不轻不重地踢了下靳旸的小腿骨。
她实在没什么气力,靳旸根本察不到痛,男人弯腰下来将她拖起来,让她靠在自己身上好给她吹头发:“别气了,不是后来轻点吗?”
吹风机插电响了起来,林止要说的话就憋回肚子里,只好腹谤小少爷衣冠禽兽,这个时候装模作样。偏偏她实际上很吃这一套,靳旸的手温柔地拂过她的发丝,将每一缕沾了水的头发都吹干。
林止闭上眼睛,白天睡觉积攒起来的精力被晚上这一场耐力战消耗地一干二净。她又想要睡觉,脑袋一点一点地往下耷拉。
靳旸只好伸手搭在她额前,将人轻轻往后扳,让她趴自己的身上打瞌睡。等头发吹好了,林止也就又睡着了,毯子没裹住的地方随着女人的动作露出一小节的红痕。
男人又忍不住低下头轻轻亲了亲她的额头,而后将人妥善地放到**,替她换上睡衣睡好,一切收拾完了,这才进浴室洗漱换了同样的睡衣,关了灯抱着暖烘烘的林止入眠。
他这一觉睡得踏实,因此也早早地就醒过来了。
不过靳旸生物钟一向准确,这个点也到了他早上起来跑步的时候。男人轻手轻脚地下床,回身的时候俯身将盖在林止脸上的被子往下拉到她的下巴处。
林止睡着的时候是看起来很乖的,她天生长相清淡婉约,没有太多的攻击性,这样的五官线条也都是柔的,闭上眼睡觉的时候乖巧地就像个无忧无虑的少女。
她也的确是靳旸心里的那个少女。
男人想到这里眉头一挑,笑起来低下头亲了亲她因为睡熟而发红的侧颊。睡梦中的女人似乎因为这点骚扰而不满地皱起眉头,成功偷香的靳总连忙往后退去。
他们的行李是之前就让酒店员工就已经放进来过的。靳旸打开衣柜,找出来一套健身服换上,他的头发最近因为没有时间打理而长长了些,被男人用止汗发带往后理了理,更加明显露出那张因为餍足而显得锋芒内敛的脸。
他收拾妥当就下楼走出别墅,顺着河道活动筋骨,而后逐渐跑起来。
早上京郊的空气清冷,吸进肺的时候有些微微的不适。但是温泉村附近的环境却很好,起起伏伏的山脉点缀这雪色,偶有常青的树枝盛开绿色的枝叶,看起来倒是很舒服。
因为这里地下有地热的缘故,河道并不能完全的封锁,这个季节依旧有脉脉溪流缓缓地流淌。水流声舒缓,倒让靳旸有些想起林止的故乡安溪,有时间,还是要带她回去。
她从小在那里长大,族人无情,侵占她的房子,到时候施些手段弄回来,林止应该会很开心。
他慢条斯理地在脑中布局接下来的计划,先是丁露的计划,这是林止不知道的部分,也是丁露不想要林止掺和进来的部分。她已经听说了林止硬着头皮去范先生那里为她争一份面子的事。
女人对着靳旸无奈一笑,“靳总,你也看到了,林止就是这样一个人,对谁都用心用力。我也劝过她离开你,可是她还是念着和你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