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旸从床下找了件衣服披上,摸了半天才摸到墙上的开关。一开灯,贝壳灯的光顺着每一片贝壳的角度温柔的落在房间的各处。男人看向灯,忽然说:“这是你做的?”
林止找了**仅存的一个枕头垫着,转过来看灯,点头。
“你还记得吗?我在咱们租的那个房子,也装了一个一样的。”
靳旸上床,靠在她身边,似乎是也想了起来,勾唇一笑。
“好像没有这个大。”
“是吗?”
林止有点想不起来了。
她记得当时靳旸要她周末等在门口,她把老师布置的画都画完了,还换了他给她买的衣服,乖乖的站在画室门口的十字路口边上等他。可是等到天黑了靳旸才来了,开了一辆很低调的车,看不出牌子。
林止就问:“你为什么会迟到呢?”
当初的她是没有胆子去问靳旸的,她拿了靳旸的卡到画室老师那去刷钱,终于算是交上了欠学校的学费还有住宿费等杂七杂八的费用。至于平时用的颜料费,因为她是复读生,之前拿过证,于是可以减免。
少女当时花了靳旸的钱,自然就觉得矮他一头。
但是她现在有机会问了。
靳旸抱着她,胳膊压在林止的腰上,“...其实,我不知道你会不会等我。”
他不知道他和林止是什么关系,少年十二岁因为绑架案的缘故被家里人送出国读书,在私立的寄宿公学读书时也想过未来,跳级念完大学后按照父母的要求回国读研究生,然后去继承家业,成为合格的继承人。
他没有想过自己会喜欢什么人。
直到林止扑进他的怀里,他失了分寸,然后伸手沾染了这朵盛开在丛野的栀子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