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公公,事关重大,但望您能通禀一声!”韩国公不死心的开口。
“国公,并非奴才不给您办事,只是奴才芥菜子一样的人物,哪敢扰皇上休息!再则,皇上服药睡下,短时间内是醒不了的!”曹文焕弓着腰劝道。
“公公,老夫知道您是皇上身旁的红人,服侍皇上多年,皇上绝不会因为这点小事生气!”韩国公走近曹文焕,将一张银票塞在曹文焕的衣袖里,曹文焕草草扫了一眼,被上面的金额吓得倒抽了一口冷气,他赶忙推了回去。
“国公,万万不可!”
“曹公公,事关犬子性命,万望您周旋!”韩国公老泪纵横,浑身颤抖。
“国公,既如此,奴才说句心里话,您也别着恼,皇上一言九鼎,旨意已下,绝无更改!国公还是不要浪费时间了!”曹文焕看的心头不忍,走近一步劝道。
“公公!”清静的泰和殿外,韩国公满含绝望与悲伤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微微的回响,沉闷而又碜人。
“国公!”卫擎苍缓缓走到韩国公身旁,试图扶起他。
他一把推开卫擎苍的胳膊,低声地咆哮:“卫擎苍,我儿被你害到如此境地,若是他当真无救,我必将你的罪行昭告天下!”
“国公莫不是真的老朽了?你胡说什么!”卫擎苍脸色冰寒,迅速的打量了一眼紧闭的宫门,确定没有人注意,才继续说道。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我虽然老了,可是国公府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逃不出我的掌控。当日,你鼓动几个世家子弟一起闹事,还让朱雀军统领沈渊请他们一起吃饭,吃完饭沈渊给你汇报的时候,你恐怕没有想到我坠的人就在身后吧?”韩国公冷笑道。
“你派人跟踪我?”卫擎苍咬牙切齿地说道。
“你有什么值得我去跟踪的?!”韩国公费劲地站起身来,转身看向他,脸上浮着阴冷的笑意,“犬子性情乖张,极易惹事,我不过是一直派人跟着他罢了!却没想到撞破你们的好事!”
“你……”卫擎苍咬牙道:“国公无需把自己摘得如此干净,你若是怕他闹事,为什么不好好看住他?恐怕你也是想闹一闹趁此捞些好处吧?”
“好处?”韩国公嗤之以鼻,怒道:“我拿自己儿子的性命拿好处?我不过是当时没想明白你们究竟要做什么罢了!”说完,他阴霾的眼眸直直盯着卫擎苍道:“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我只要犬子安全回来,若你不能保全他的性命,我就把我知道的都说出来,却不知道皇上能不能饶了你?”
“你以为皇上会信你的一面之词?我主掌天昱兵马,你以为皇上敢轻易动我?”既已撕破了脸,他索性全不在乎,怒道。
“皇上已经非昔日的皇上!现如今星曜刚刚被拿下,璟王和慕正一锋芒毕露,有他俩在,恐怕你早已是皇上的眼中钉肉中刺!你觉得皇上会不会相信我的话?”韩国公冷笑着,转身走去,阴寒的声音仿佛浸着冰碴儿,远远地传来,“太尉,你的时间不多了……”
沿着秘径潜入皇宫,现如今我进宫走后门比走正门反而多了许多,走到凤芷宫门前,见宫外停了一架明黄肩舆,几十个宫女内监并侍卫如雕像般站着,我就知道灏轩来了。
午后的阳光疏疏落落,浮在地面上,灏轩正埋首书案,闻声抬头,见我回来了微微一笑。
“回来了?”他看向我,道:“外面的事都处理好了?”
我点点头,转身取了一块安神香,置于香炉中,点燃之后,那雾白轻烟便带出了缕缕幽香,含蓄而不张扬。
“事情千头万绪哪有那么快处理完,不过已经有了章法,慢慢来吧!”
“是我误了你的事!”他放下手中的奏章,起身走了过来。
我见他气色不错,有些安慰,却又想到如此重的病怎么可能如此快的康复,不过是用重药压制罢了!我犹带微笑,得体地隐藏起不想也不该显露在他面前的情绪,对着他笑靥如花。
“吃过饭了吗?”他起身为我斟了一杯茶。
“吃过了!”我笑着接过茶杯,“今天忙了一天,原想早些回来陪你吃饭,到底是晚了!”我看向他,有些抱歉。
“没事!”他转着手中的杯子,看向我,“猜到你回来不会很早,只是想着今晚你要回宫,就有些坐不住了,早些来看看宫里还缺什么,好提前准备!”
“哪有什么需要准备的!“我笑着,“有木槿和怀璧在,还能短什么不成!”说到这里,我若有所思,有些迟疑地看向他。
他笑着看我,“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