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儿?”
“一是长得比她漂亮,不过她已经够丑的,所以她几乎看到所有的女人都是仇人。”
“还有呢?”
“还有就是不能和张总走太近,她恨不得天天巴着张总才罢休。”佘南阳撇撇嘴:“她也不照照镜子,瞧瞧自己歪瓜裂枣的样儿,张总要瞧得上她?哼,那真是见鬼了。”
正说着,朱伶俐吃过午饭也回了办公室,恶狠狠地说:“佘南阳我警告你,你要再耽误我员工的工作,信不信我抽你?”
佘南阳做出一副很是害怕的样子:“伶俐姐我没有,求放过啊……”
“写好没有?”朱伶俐把目光转向我,“好了给我看看,要写得不好下午重写!”
事实证明佘南阳说的绝对是真话,随后只要张勋把我叫去办公室,或者跳过她和我说两句话,她就会给我安排不少的“工作”,或是整理最近一年甚至几年的策划文案,或是下着大雪或暴雨的时候让我去室外拍照回来对比效果。
这些我都能忍受,心里总是告诉自己,不管是怎么进入公司的,我都是新人,务必要把所有的尊严和姿态放到最低。所以不管她安排什么,即使我通宵加班,或是冒着大雨大雪出门,也都能按时按量的完成她交给我的任务。
在朱伶俐偶尔的刻意刁难下,更是激励了自己要上进的心。偶尔佘南阳下班之前会偷偷给我一些以前的案例,下班后我在办公室加班把它做出来,第二天趁着午休的时候再和佘南阳做的进行对比,有不好的地方他也会帮我指出来。
所以实习期这一个月,我几乎断绝了和所有人的往来,包括单锐和白禾禾。上班的时候每天加班到深夜回家,周末就躲在家里一遍遍翻看单锐留给我的资料,或是上网寻找各行业的公司,把他们当成是准客户练习文案,空了再让佘南阳帮我点评下。
实习期到的这天,张勋下午快下班的时候把我叫进了办公室:“这是一份模拟客户的文案资料,你需要在2天之内独立完成交给朱伶俐和我,我们俩同时觉得合格之后公司方可和你签订劳动合同。”
“好的。”我接过文案资料,习惯性地低头看了下封面,上面写着“CC集团”,我一愣,“张总,是CC集团?”
“是……”
张勋话没说完,朱伶俐直接推门而入:“诗楠你出来!”
我被她生气的阵势吓得不轻,脱口而出跟着他们叫道:“伶俐姐。”
张勋完全无视她的生气,低下头忙着自己的事。我只好收起资料跟着走出去。朱伶俐一把将我抓到位置上,把一摞资料扔到我脸上:“这个文案的资料,是不是你查的?”
资料打在我眼角的位置瞬间散开掉落一地,我揉了揉眼角蹲身捡了起来,“是我查的。”
“你瞧瞧清楚,这是全能有公司不是全能有限公司!”朱伶俐气愤地指着小陈:“还有你,骆诗楠是猪你也是吗?她查的全能有限公司的资料你就按照这样去做?你到底是有脑子还是没脑子?你们俩必须在明天早上之前,把方案全部重做!做不好就滚蛋!”
小陈唯唯诺诺地站起来低下头:“伶俐姐,我马上重做。”
朱伶俐气愤地端着茶杯去了茶水间,佘南阳立马就凑了上来:“诗楠,你今天又撞枪口上了,自己保重!”
我撇撇嘴:“阳哥,确实是我失误了。”
“全能有公司的资料我这儿有全套,你收下邮件我传给你。”
佘南阳好心地把所有资料无保留的给了我,我和小陈马不停蹄地推翻之间的方案,在办公室加班到第二天早上才把新方案做了出来。小陈说自己前天晚上为了赶这份方案就已经熬到3点,加上昨天这么通宵,他实在是没办法上班,拜托我今天帮他讲一下。
虽然我也很困,但还是强打起精神把文案接了过来。小陈在朱伶俐上班之前就给她打了电话请病假回家睡觉。好在朱伶俐对这份方案基本还算满意,只有简单的几个地方做了修改后,就让我去会议室准备下,等客户到了之后由我主讲。
由于是我来公司之后的第一次主讲,张勋正好借用这个机会对我进行考核,在客户到之前,张勋就带着朱伶俐和佘南阳到了会议室,作为旁听坐在旁边。
我直觉得自己头越来越晕,而心跳和呼吸都快得不行,我想不过是这段时间的连续熬夜导致心脏有些负荷不了,借口去卫生间的机会去茶水间又冲了一杯浓咖啡喝下。原本以为自己可以靠意念撑完全场,可是在讲到一半的时候,我觉得视线开始模糊,全身冒汗且软得无法站立,努力伸手抓着了什么东西,就不能控制的倒了下去……
迷糊中,我听到了朱伶俐的声音:“抱歉,这个方案由我来继续讲解。”
然后我好像被谁抱了起来,声音有些紧张也有些急迫:“诗楠你怎么了?没事儿吧?”
好像还有佘南阳的声音:“张总,诗楠最近一个月天天加班到凌晨,估计是累的。”
再后来,我的耳边就彻底安静了下来……
醒来的时候我躺在病**,而张勋趴在我旁边睡着了。我第一感觉是饿和渴,还有就是特别想要去厕所,但看张勋睡得正香,我掀开被子轻轻下床,他猛地抬起头:“醒了?”
“不好意思张总,我是把你吵醒了吗?”
“没关系,上厕所是吧?走我扶着你过去。”
张勋的声音显出从未有过的温柔,这让我极其不习惯,“没事张总,我可以自己走。”
但他还是执意把我扶着走到卫生间门边,等着我上完后又扶我回到病**,从床头翻出准备好的汤在微波炉里加热后,递到我面前:“你都睡一天一夜了,快喝点儿汤,医生说你现在身体很虚弱。”
“张总,我……”我心里还惦记着没有讲完的文案。
“这几天好好休息,不用想工作的事情。”张勋把汤放到我面前的小桌上,有些自责地说:“都怪我把你逼得太狠。”
“不是的张总,是我自己身体太差。”我真的很不习惯张勋这样和我讲话,感觉温柔起来的样子,像是我犯了多大的错误似的。
“多喝点儿,喝完我再盛。”张勋盯着我,眼里有种我完全不懂的东西,“你也不要怪伶俐对你严厉,是我交代她要严格要求你的。也许你现在不理解,但总有一天你会明白……”
我确实不懂张勋在喃喃着什么,这个平时总是板着脸不苟言笑的领导,居然坐在我床边儿如此这般温柔地和我对话,这让我完全像是在做梦。
门外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张勋有些生气地打开门,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飞快的冲了进来紧紧的抱住张勋:“救救我,有人要追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