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间就愣了,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许盺霖怎么会忽然提出让我回家去?半天我才小声的问:“为什么?”
许盺霖满眼尽是纠结的盯着我,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你不再适合待在这儿了……”
“为什么?”我继续问。
这次许盺霖不再回答我,而是疲倦的倒在沙发上,双手枕着头疲倦的睡了过去。看他是真的累了,我继续走到卫生间,完了之后习惯性的再看了看马桶里面。只见清水中竟然再次出现红点,而且今天比昨天更大,一眼就能看见是血点……
我吓得全身瘫软,怎么会连续两天这样?联想到上次莫医生说过的话,难道他不是在瞒婆婆,而是真的孩子情况不好?和昨天一样,我还是试着擦拭下身,然后蹲在马桶上过了许久,血点又没有出现过。
我深感奇怪,但却没法大呼小叫的闹着去医院。一个谎言毕竟需要很多谎言来填满,一旦去了医院所有的谎言都会崩盘。我只能忍住心里的不安,起身出了卫生间。刚刚还躺下的许盺霖现在又坐了起来,见我出来就走到我面前,不由分说拉着我就往卧室走。
我试图反抗:“干嘛?我准备吃早饭呢……”
许盺霖不吭声,一路把我拉进了卧室才松开打开衣柜门,指着里面说:“你现在就收拾东西,我马上送你回家。”
“为什么?”我第三次问出原因。
许是许盺霖被我问的烦了,坐在**烦躁不安的挠了挠头,“骆诗楠,你为什么要一错再错?为什么我不提离婚了,你还不肯放过?”
这话才真是问住了我,什么叫我不肯放过?我明明就答应了离婚的好不好?是他自己这几天反常。到了现在,我忽然就不那么怕他了,质问道:“我不放过谁了?你要离婚我现在也可以陪你去啊?”
“你……”许盺霖指着我,又恢复到他一贯的态度。不过他看了下窗外,像是有什么难隐之言,换了种语气说:“快收拾吧,你不是也一直不想和我妈住在一起吗?”
想到梁沁昨天发的那条短信,我试图拖延时间:“我昨天担心孩子一夜没睡,你也是吧?要不我们先休息下,晚点再回去好吗?”
或许许盺霖也是累的,脱了鞋趟**妥协的说:“那行。”
几分钟之后,耳边响起了呼声。
梁沁的短信里并没有说好是下午几点见面,我怕许盺霖太早醒来,我就没了再继续拖下去的理由。等他入睡后,我拿出手机编辑好短信,准备发出去时又不放心,想要打电话直接告诉她,是否能换个见面的时间和地点?
电话接通,接电话的人却不是梁沁。听声音像是那个黑衣女,她告诉我梁沁带孩子去了医院,下午3点准时见面。黑衣女的魄力还印在脑子里,她说出的话我没法更改,鬼使神差的答应了下来,心里祈祷着许盺霖不要在3点前醒来就好。
为了让许盺霖能多睡一会儿,我关上了窗帘退出卧室。
心神不宁的四处待到中午,家里忽然来了几个穿着白大褂的人,一看不是医生就是检验员。家里的人都在补觉,只有刘妈去接待他们。刘妈接上他们就径直往她房间去,我跟着后面,一是好奇二是想帮帮忙。哪知跟过去到门口,刘妈就好心谢绝了我的帮助,让我回沙发上坐着休息会。
一群人在刘妈房间待了一会儿,又被刘妈带了上了楼,没几分钟又下来。我却意外的瞥见站在最后面的那个人,手上戴着白手套,拿的却是昨天我用过的奶瓶和吸奶器。联想到昨天晚上的猜想,我顿感不安。
“三天之内就会出结果,到时候我们会通知你的。”站在最前面的人对刘妈说。
刘妈点头哈腰的谢过他们,亲自送到门口,才折身回来问我:“太太,你饿了吗?”
“不饿,刚才那几个人是干嘛的?”我随口问。
“我去帮你先盛碗汤喝吧。”刘妈回避了我的问题,继而抱歉的说:“都怪我上午多睡了一会儿,中午的午饭可能要推迟了一下了,抱歉啊太太。”
从刘妈给过我那碗肉之后,我就觉得她和许家的其他人不一样。我跟着她进了厨房,站在她身后试图追问道:“刘妈,孩子到底是怎么了?”
“太太,厨房油烟重对您孩子不好,您还是外面歇着去吧?”
我知道这事一定是有蹊跷,估计是其他人打过招呼,刘妈自然不敢告诉我。坐回到沙发上,一向不爱思考问题的我不得不去想,许多多半夜莫名其妙的生病,去了医院回来所有人对我奇怪的态度,许盺霖忽然让我搬回家去住,紧接着家里就来了人取样品离开。
这些事串联到一起,唯一只有一个结论,那就是许多多生病的原因,真如我所猜测那样是因为食物源。
我脑子瞬间麻木,如若真的是这样,那张滢未免也太狠心了吧?利用食物先是让自己早产,把源头嫁祸于我,而现在看许盺霖不离婚,竟然对孩子下手再次嫁祸!要真是这样的话,不用许盺霖叫我,我也不敢再待下去了。
庆幸的是到了下午2点50,家里也没有任何人起床,刘妈收拾好也向我请了假进屋去补觉,我趁机独自出了门。出了别墅区我就拨打梁沁的电话,只是电话却无人接听。我想梁沁或许在车上没听到,就右转到不远处的休息亭等她。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眼看到了3点10,那个熟悉的声影却没再出现,而手机也一直是没人接听。我焦急不安的又等了会,梁沁的短信终于发了过来:“临时有事改天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