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纸一曝光，德佳的声望陡降。

抱着聂立新一样目的的人还不少，不过一般都被劝住了。

下班之后，沈明月没跟同事一起去吃饭。回到鉴明轩，看到乌泽双手抱在脑后，悠闲地跟度假一样，屈指敲了敲桌面，笑眯眯地问道：“你书看到哪里了？”

“100页。”乌泽有些小得意地说。

“那我来考考你。”沈明月翻开书，乌泽抬手按住，笑嘻嘻地说：“不用了吧，月姐。辛苦了大半天，不要去吃点好吃的吗？”

沈明月呵呵一笑，“答得上，我们就去吃好吃的，答不上，我就请你吃竹笋炒肉。”

乌泽一听来了兴趣，“竹笋炒肉好吃！就吃这个。”

“我第一次听见这种请求，”沈明月唇角微勾，“不过既然你这么想试试，我就满足你吧。”说着，她便从柜子里拿出一根竹条。

“你拿这个干什么？”乌泽瞪大了眼睛，连连后退，“说好的竹笋炒肉呢？”

“试试就知道了。”

这时，沈昌利正巧回来，看了一眼她手里的竹条，“你又欺负乌泽了。”

“我没有。”沈明月把竹条收起来，笑着说：“他想试试竹笋炒肉嘛，我就勉强成全他。爸，收得怎么样？”

沈昌利摇了摇头，“最近德佳的新闻闹得很大，传遍了安城。但凡家里有点上了年代的东西，都觉得是宝贝，不愿意轻易拿出来换了。”他从背篼里拿出两包叮叮糖，一人给了他们一包，语气淡然，并不因为换不到东西而着急焦躁。

“谢谢沈叔。”乌泽高兴地打开纸包，捻了一大颗糖包进嘴里，眉眼弯弯，像一只偷腥成功的猫。

沈明月也吃了一颗，嘴里含糊地说：“要不就别去换了，无本生意虽然好做，但也终非长久之法。”

“到年前吧。”沈昌利点点头，“等你开学了，我就安心看着铺子了。最近德佳搞了这么一场也好，带火了整个古玩市场，店里已经卖出去好几件古玩了，明年应该会更稳定才对。”

“也是。”沈明月摩挲着下巴，笑道：“一场拍卖，把安城的古玩市场炒火了，一场曝光，把德佳的名声搞臭了，受益的变成了其他古玩商家。费尽心机，为他人作了嫁衣裳，德佳现在，恐怕愤怒到抓狂吧。”

沈昌利屈起手指敲了一下沈明月的头，“别幸灾乐祸了，快关门，带你们去吃好吃的。”

“好呀。”乌泽高兴地应了一声。

*

第二天，鉴明轩来了一位意想不到的客人。

沈明月看着鼻青脸肿的王志友，诧异地问：“报警了吗？”

“报了。”王志友垂头丧气地说：“但估计于事无补。匪徒趁我经过一条无人的小巷时一个麻袋套下来，对我一顿拳打脚踢。等我挣开麻袋时，人都已经不见了。那条小巷少有人经过，还是我自己一瘸一拐地出去报的警。没有任何人看到匪徒的长相，派出所也就是象征性地记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