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谢婷芳居然偶尔也能出点好主意！虞旭光眼前一亮，拍手叫道：“对呀，我去找那个老板退了！居然敢卖假货骗我，不退我就砸了他的破店！”

沈明月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古玩行里的规矩，钱货两讫，概不退换，老板是不可能退的。这就像一场博弈，你自己实力不济打眼了，就只能自己受着。”

“那不是奸商吗？”谢婷芳皱眉道：“直接去工商检举，看他还敢不敢卖假货。”

沈明月作为半个圈内人，自然不愿意眼睁睁看着他们坏了规矩，反问道：“那人家老板就说这是真货呢？古玩这一行，就算是资深的专家，也有打眼的时候，一个普通人，难道还不允许别人打眼？买卖成交出于自愿，工商怎么处罚他？别把问题想得太理所当然了。”

“而且，”沈明月喝了口茶水，淡淡道：“古玩行当就这么大，你前脚打了眼，后脚就去把人家吃饭的家伙踹了，不地道，那今后谁还敢跟你做生意？以后基本别想在安城古玩圈里混了。”

谢婷芳双手抱胸，一副不屑一顾的神色，“我就不信拿着钱还买不到好东西！”

话不能这么说吧，有些东西，那真是捧着钱也找不到地方买去。但沈明月很不愿意费唇舌跟谢婷芳掰扯这个，跟一个专业抬杠运动员你没法讲理啊。

她端起茶杯，用盖碗拨了拨茶水，没搭腔。

虞旭光把下巴搭在桌上，唉声叹气地说：“先别说以后了，就眼下我该怎么办呢？外公生日马上就要到了，我总不能送个假货给他老人家贺寿吧！”

齐恒见他愁眉苦脸的，建议道：“今天正好是星期六，要不带阿旭去鬼市上逛逛？说不定还能买到好东西。”

“鬼市？”虞旭光一听这名字就觉得肯定是特别厉害的地方，连忙问道：“在哪儿？你上次送给你爷爷的那幅画是不是就在鬼市买的？你不知道，我爷爷当时可羡慕了，说你孝顺又有眼力，可把你夸出了一朵花。要不是我们都长这么大了，他真想把我跟你换了呢！”

这小子嘴里没一句正经的，齐恒被他的话逗笑，简单介绍了一番。虞旭光眼睛都亮了，立马兴奋得拍桌子说道：“还等什么，现在就去啊！”

“不急。”齐恒拍拍他的肩膀，“鬼市要凌晨才开市，还早。沈明月，能不能再跟我们一起去一趟鬼市？”

沈明月想到自己的腿，沉吟了片刻，才道：“现在还早，不如先去那家旧货店看看，说不定能有收获，而且，你们不觉得，要是能在那老板手底下捡了漏，才更解气吗？”

“有道理！”虞旭光高兴地拍了一下沈明月的肩膀，“你不说我都没想到，高啊！实在是高！就去那家店看看，如果能把老板的脸打肿，我就高兴了。”他从包里摸出五张十块的递给沈明月，“这是辛苦费，你腿伤了还来帮我，够义气，我虞旭光交了你这个朋友。”

沈明月嘴里说着“大家都是朋友，何必客气”，但收钱丝毫没有手软。毕竟她是个穷人，怎么会跟钱过不去呢！

谢婷芳看她那贪财的样儿，冷哼了一声，扭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