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您这伤虽然没有伤到骨骼,但还是有些血肿,您这几天尽量不要说话,一会儿臣给您开几副药让丫鬟熬了,喝上几天应该就会消肿了,如果您依旧感到不适,臣再过来给您看看。”太医微躬着腰,对躺在榻上的魏兰英说。
魏兰英的手捂着脖子上的瘀痕,哑着嗓子说:“知道了,这事不可外传,否则……”太医连忙点头,魏兰英也没再多说,摆手示意他退下。
太医走出一段路后,复而回头向魏兰英的寝殿望去,心下嘀咕,那伤虽然无伤大碍,但看上去依旧惊人的很,在这皇宫之中,有谁有胆子这样对皇后娘娘?答案不言而喻,可是这皇上不是一直很忌惮魏宰相家吗,又怎敢如此粗暴的对待皇后,看皇后的意思,是想瞒下,不想让魏宰相知晓。
皇家的事,乱的很呐。
他想了半天,最后摇了摇头继续走。
魏兰英让人备好热水,又遣退了丫鬟,然后强撑着两条打残的腿一步步走进了浴桶之中,让温热的将自己包围,她看着水下红痕斑驳的身体,手抚上自己的喉咙,脑海中又响起了华仲刚刚脱口而出的话。
“你这个贱人!你以为你做什么朕不知道?”
“朕只是对你身后的宰相府无可奈何!”
“你就是这么帮朕的,你明明就是在帮你爹!帮着你爹害我!”
“兰英,你没事吧?朕不是故意的,朕怎么可能伤害你!”
“你为什么要放走念凉!朕杀了你!”
“朕杀了你!!”
魏兰英从水中抬起头,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眼角通红,脸上水泪纵横,她的手指死死地抠着浴桶边缘,指甲与木头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林念凉……我还是不能放过你……”
云绝陌从外归来,就见林念凉眼睛发亮的盯着他看,像一只紧紧盯着松果的小松鼠一样,他忍俊不禁的问:“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想吃了我吗?”
林念凉撇撇嘴,小声的嘟囔了一句臭流氓,然后才说:“马上就要到你的生辰啦,你想怎么过?”
云绝陌一愣,他本来就对生辰的事不在意,也就儿时过过这么几次,长大了就更不在意了,更何况他最近忙的昏天暗地的,早就把这回事忘了干净,没想到林念凉还记得。
他缓过神来,揶揄道:“哟,怎么这回记性这么好,还能记得我的生日,你不是连今天是什么月份都记不得吗?”
林念凉假装没有听出他逗弄的意思,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傲娇的扬扬头说:“你的生日我当然记得啦,我的记性还没有那么差。”
云绝陌被她这副模样勾得心里痒痒,正想上去占点便宜,就被林念凉警觉的拦住了。
“你不要动手动脚的,先把正事说完。你现在虽还未正式登基,但毕竟也是皇帝,生辰是不是应该大摆宴席,举国同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