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看出燕长离的挣扎，齐曜侧身让了让。

“齐曜……”燕长离最终什么也没说出口。

隔着混乱，伯真、尧真两位道君与齐曜对望。

*

封魔大阵震**，封印了千百年的魔兽倾巢而出，离封魔原最近的仓灵一族却置若罔闻，任由它们逼近灵境。

此时灵境各宗主力被困在了万夜墟，留守的众道尊道君紧赶慢赶，终于在堰城截住魔兽大军。

这些魔兽最弱也是戮魔阶且源源不绝，越来越多的大能赶到。

非鹿一招解决一头天魔阶魔兽，凑到了非尘、非烟两位道尊身边，示意他们停手。

“不对劲。”

“嗯。”非尘道尊皱着眉，轻松避过一击。

作为无象天道尊本事自然是有的，只是脱出战场才发现，这些魔兽都让着天枢弟子，甚至刻意避开，其他修士倒是一口一个。

“它们好像在等什么……”非烟留意到魔兽们时不时往上空看去，可那上空除了赶来的修士……“修士！它们在将修士往此处引！”

“不过是一群孽畜，何惧之有？”雪原灵主与中州灵主一齐到了。

“嗷——”“吼——”魔兽似是收到什么指令，不顾其他修士的攻击，全体袭向两位灵主。

天枢三位道尊见自家弟子胳膊腿都齐齐整整的，魔兽也不往堰城外跑，手一揣，猫一边看戏。

“唉……”非鹿挼一把小胡子，感受着堰城内熟悉的灵气运作深深叹了口气。

“是她吧？”非烟理了理袖口，用灵气凝了一张小凳子坐。

非尘也跟着叹了口气，师兄妹三人坐着小板凳，看着和众多天魔阶魔兽纠缠的两位灵主。

其他几位道尊也陆续赶来，即使他们多有防备，在围剿之下也顾不上其他，只能任由堰城结界展开，城中法阵开启。

*

“妖孽找死——”天权掌门召出本命法器，却没能聚灵，话未说尽便被一箭穿心。

齐曜手中血红的长弓弓弦颤动，弓身黑色的符文流转间月莲花纹隐约浮现。

不必在隐藏身份不再遮掩实力，齐曜周身气势大涨，那是实实在在的——魔气，属于魔神的魔气。

此时此刻，伯真几人竟有一种“果然如此”的释然。

永眠海底没有一丝修士可用的灵气，大部分弟子自身的灵力消耗了大半，天权掌门捂着心口被同门搀扶着，其他宗门的长老们一时不敢妄动。

“宿主，魔神！两个魔神！”

系统的声音突兀地响起，齐曜目光落在罗般般身上，脸上的笑容真诚了些。毕竟，能开启万夜大阵，她这些天枢好友相当重要呢。

上一个异世之人太过贪婪，居然妄想用朱雀血破除封印夺取万夜遗宝，可惜遗宝认主，齐曜和那个人借着朱雀涅槃之势，耗尽修为回溯时间。

她和他逆天而行，神魂被天道追着劈了八十一道天雷，虽然没能让万夜族避过屠戮，但至少保住了部分族人的神魂，养在了天权宗禁地。齐曜还杀了禁地看守者，拘着他们的神魂日夜折磨，天权的那些废物一点也没觉察到。

差点忘了，那些渣滓的神魂已经没用了。齐曜心念一闪，天权禁地里的神魂被法阵重重碾碎，千百年的怨气化作养料，滋养着齐曜的本命法器——凝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