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场上静了一瞬，王谦益掏掏耳朵又问了一遍：“谁？谁炼神六阶？”

付司锦愣在原地，眼神透过重重人群落在齐曜身上。

“齐曜曜？”

“齐师叔？”

齐曜站在自家师姐师兄身边，给了众人一个清浅的微笑。

系统更是惊呼出声：天哪？这是真实存在的吗？齐曜曜三天不见升阶就算了，还跨了六阶？这也没有身负大气运的啊？

灵境修灵十分看重天赋，近百年内突破混沌天修到炼神便算是天赋高的，齐曜熟识的几人按系统的说法，是这个世界的气运之子，修炼天赋自然是顶级了。

齐曜确实是过于特殊了，但有古灵族仓灵族这一层身份，又是非鹿道尊真传，不用天枢任何人解释，修灵世界嘛，众人很快就接受了。

到底还是难得的，天玑天枢几个道君十分眼红，挤开弟子们围着齐曜看稀奇。

一个一升就升了六阶的修士，再过些年该有多强大？付司锦没再停留，转身回了洞府。那一战，齐曜绝对是保留了实力，下一次，下一次见面，他要和她正大光明地、痛痛快快的打一场。

*

说是庆功宴，宴上除了灵茶、灵酒、灵果，再无其他。九元山人是特立独行惯了的，餐食一样一样从储物玉里往外掏。

罗般般几个自觉掏出自己带的凑过去，一群人吃吃喝喝好不高兴，摇光一宗的弟子十分不屑，在一旁翻白眼，但没有丝毫影响。

三位灵主坐在上首，目光有意无意地落在九元山一行人身上，更确切来说是齐曜身上，但都被洛真几个挡下。

齐曜自然是知道的，这三位灵主对她的疑心不是一般的大，说不太准是怀疑她的身份还是觊觎她的力量，但不论哪一种，都让齐曜觉得不适了。

抿一口灵果酒，齐曜握着手中酒杯低声和洛真几个交谈。

“齐曜道友。”付司锦突然走到跟前，“我敬你一杯。”

也不等齐曜回应，付司锦饮尽杯中灵酒，又向九元山几位道君行了礼，自顾自地来又自顾自地走。

看得洛真一头雾水：“这谁？敬小师妹酒干嘛？”

齐曜怂肩，杯中酒水微晃，撇一眼付司锦离去的背影，齐曜放下酒杯撑着下巴去听罗般般几人聊天。

这头，洛真已经听完花思芽几个小弟子讲完付司锦和齐曜对战，气得狠狠瞪了中州灵主一眼。

花思芽不解：“洛真师叔您怎么瞪中州灵主？不是天权宗在搞事情吗？”

洛真眼神掠过天权掌门，脸上的憎恶十分明显，轻哼一声，声音稍稍压低：“一丘之貉、狼狈为奸。”

罗般般这边不知聊了什么，一群人笑得很是开心，齐曜也跟着笑，身体微微后仰，靠着洛真。

她这个大师姐是真的一点也不会隐藏情绪呢，结合洛真讲过的往事，齐曜几乎能够肯定，洛真当年差点被祭封魔原便与天权宗及三位灵主有关。

*

庆功宴到了后半段，众修士已经完全放松了下来，没有矛盾的宗门弟子们相谈甚欢，九元山这边吃得差不多了，开始收拾收拾走人。

天枢中的飞舟早早就准备好，留下来参加庆功宴也只是想让宗内弟子能与几个相熟的宗门交流交流，再者，毕竟是七大宗之一，该在场的场合还是会捏着鼻子到的。

天枢没有一起来一起走的规矩，因此在罗般般提出要和天璇几个弟子一同在中州逗留一阵的时，带队的广真道君很爽快就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