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长离手被拉住的那一瞬间，感受到了一丝微弱的邪气，皱着眉回头去看。

拉住燕长离的是那位厉大小姐的贴身婢女，在外头一向是被人讨好的，见燕长离一副嫌弃她的样子，瞪眼斥道：“看什么，还不识趣滚开！”

燕长离想要驱邪的心顿时冷了，微微一挣，将手抽出。

“三皇子的客人也是你们能拦的？”

那婢女又要伸手去拉，听得这一句手顿在半空中。

齐曜不管身后闹剧，径直上楼，燕长离倒是看来一眼，是之前进皇子府时遥遥见过一面的小姐。

颔首致意，燕长离跟上齐曜。

二楼候着的伙计，一直偷偷听着楼下的动静，自然也听到了刚刚的那一句，齐曜、燕长离一上楼就忙着给她们看坐上茶。

几名女伙计捧着珠宝头面等送到跟前，让两人看。

二楼的首饰确实是比一楼贵重精致许多，燕长离看上一对凤尾簪，手都快探到袖袋里了，想起自己身上只有灵境可用的灵石，只好理理袖口装作无事发生。

齐曜自己没什么特别喜欢的，看几套头面看不起来还算由几分巧思，想着送仓灵族几位亲近一些的婶婶，还给洛真选了几样。

大手笔啊，伙计招待得更加热情。

“这些就记在我将军府账上吧。”

楼下两位小姐也都上了楼，后来的那位甚至要帮齐曜结账。

齐曜示意女伙计拿上燕长离看上的那对簪子，递出几张银票：“不必。”

掌柜越过两位小姐，双手接下：“姑娘好眼光，出来宫里的便属我们珍宝楼的首饰最好了，您挑的这几套更是楼中精品。”

燕长离看到齐曜掏出一小叠银票，小小震惊了：“师叔？”

钱是下山前，非鹿塞在储物玉里给的，齐曜很大方：“还要什么？”

“不，不用了。”九元山真有钱啊。燕长离从前就听过，九元山相当富裕，没想到是真的。

厉大小姐多看了两眼掌柜手中接过的银票，不是皇族用的银号，堆起笑上前说话：“还请两位小姐见谅，我这婢女不懂事，得罪两位了。”

说着便让那位婢女上前赔礼。

齐曜并不理会，走到另一侧看起玉石来。

大抵是看出来齐曜不好交流，那两位小姐便和燕长离说话。

朱雀灵息转过，楼中人身上的邪气尽除，齐曜执起一对玉佩细看，轻笑了一声。

“姑娘喜欢？”掌柜躬身上前。

齐曜将玉珮放到伙计递上的托盘中，轻应一声：“嗯。”

看了说话的三人一眼，含笑下楼。

燕长离直觉那笑很奇怪，又说不上来，告辞了两位小姐，追上了齐曜：“齐师叔有话要说？”

齐曜仍笑着，那笑却未到眼底：“长离当真是正道。”

燕长离知道齐曜在说她除邪一事，正义凛然道：“吾辈修士，自当诛邪除魔。”

为欺辱自己的人驱邪的正道？呵。齐曜挑眉点头，走进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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