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鹿眉一抬，也不再交代什么了，挥手送几人下山。

*

罗般般几个其实已经很久没有跟齐曜说过话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们就没有再给齐曜传讯，齐曜也没有给他们传讯。

是以，齐曜现在就像一个他们很熟悉的陌生人。

问道门下就是入山梯，五人沉默着一阶一阶地向下走。

系统都觉得气氛诡异：“宿主啊，那可是齐曜曜啊，你不上去说说话吗？”

罗般般意念答话：啊，我不敢，而且太久聊过天了，实在不知道说什么。

“什么都能说吧？宿主以前不是总嚷嚷着要找齐曜曜玩吗？”

你也说以前啦，就……就很尴尬。

齐曜只能听见系统的声音，但从系统的话语和罗般般几度变化的表情中也能猜个大概。

燕长离本来就在留意齐曜，见她勾着嘴角看起来心情好像不错的样子，仗着两辈子的胆子搭话：“齐师叔，好久不见。”

“是挺久的。”齐曜觉得太生硬，又补了一句：“听说长离已经混沌天八阶了？”

“是。前不久才升的阶。”

“恭喜。”

“也要恭喜齐师叔。”

“恭喜什么？”

“恭喜……”被齐曜这一问，燕长离犹豫了，声音低了几分：“炼神？”

“没有，还是混沌天。”

“不会吧？不是两年前就听说雷劫要到了？”一直竖着耳朵听两人对话的朱明惊道。

齐曜微笑回道：“那是我师尊。”

朱明恍然大悟：“啊，是九元山放出来的假消息啊，我当时还赌是你在渡结丹雷劫呢。”

齐曜抓住奇怪的字眼：“赌？”

燕长离热心解释：“你不知道当时……”

*

朱明、燕长离两个和齐曜越聊越放松，到半程时，燕长离甚至已经挽着齐曜的手在聊天了。

“宿主你看啊，阿离离和朱明跟齐曜曜聊得多开心啊，哪里会尴尬！”

“你不过去和齐师叔说话吗？”

裴言舟和系统同时给对罗般般开口。

罗般般早注意到了，她也想的，但是她找不到说话的时机啊！

入山梯上有修士跟他们搭话：“你们几个这就放弃了？”

罗般般疑惑回话：“放弃什么？”

那修士艰难地往上走了一步，气喘吁吁道“哎哟，这天枢你们都能爬一半了，怎么还往下走？”

“我们……”

裴言舟见罗般般有些迷糊，替她回道：“我们下山历练。”

“哦哦，是道长们，弟子见过几位道长。”

告别了那个上山求道地修士，罗般般灵光一闪，她找到话题了！

罗般般几次看向齐曜，跃跃欲试。

裴言舟帮了一把，朝着齐曜喊道：“齐师叔。”

“怎么？”齐曜看过去。

手肘被裴言舟轻轻一碰，罗般般终于开口：“我想说，就是……我之前也是爬入山梯上的天枢，爬得好辛苦哦。”

齐曜眨眼，答：“我也是呢。”

系统“尖叫”：“哇哇哇，宿主好样的。”

“我当时啊……”

“别看我是灵乌我也是要……”

几人走完入山梯，那些不自在尽数消散，罗般般左边挽一个齐曜，右边一个燕长离，聊得十分尽兴。

“朱明走在最前，指着迷雾后若隐若现的地界，兴奋回头：看——人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