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曜倒不是怕，她也不是没被雷劈过，就是有好些时日没见贺渡野，有一点，真的只有一点点想他。

仓灵族族人人均高灵阶，除却古灵血脉之外，更是因为雷石岛的存在。

雷石岛是仓灵之源，引雷化雷，哪怕是最强的天罚雷也能化去三成威力，遑论小小雷劫。

他们那样轻松地就将这个仓灵族绝对的禁忌说给他听，齐曜说不清那一刻她的感受，她不觉得不应该这样。

仓灵族不应该把这样一个秘密轻易就说给她听，她是贺渡野在封魔原边界捡回去的血脉不明的半魔啊，她藏着很多很多没有跟他们说的秘密啊，这样的信任，齐曜无法理解，也不知道怎样去理解。

“小齐曜放心啦，我们很强的，你要是说出去，我们就把你抓起来。”族长夫人说这话的时候板着脸，眼里却是温柔的笑意。

齐曜有记忆以来，第一次怀疑自己：“我……”

“我们长眼睛了。”族长拍了拍齐曜的头，搂着族长夫人离开。

贺渡野亲亲她的角，把她抱在怀里：“安心。”

齐曜闻着淡淡的属于贺渡野的气息，第一次伸手回抱他，她想，贺渡野是真的在让她安心。

*

齐曜的雷劫来得很快，却不是众人所猜测的紫雷，就是普普通通的小天雷，都不用雷石主岛，旁边几颗悬浮小雷石就将雷引走了。

贺渡野翅膀拢着齐曜，少有的疑惑：“这……”

九道雷，一道不少，是一般混沌天修士升炼神的青雷，但雷劫过后，齐曜身上的灵力一点反应没有。

齐曜也懵了，愣愣看着贺渡野，她这次真的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给非鹿道尊传个讯问问？”贺渡野也是闻所未闻。

“雷劫过了没升阶？灵力也一点变化没有？”非鹿回得很快。

“还好是回了仓灵，这要是要天枢那还了得，我也没听说这种情况，贺少族长去问问族中长辈吧，灵境可没有靠谱的。”非鹿特地查了一堆古籍，确实从未有这种情况。

*

贺渡野带着齐曜去见了族里年纪最长的长辈，这位长辈据说生于封魔原封印前。

老祖宗有些耳背：“啊？啥，生了？哎哟，快，那块宝石拿去送。”

“老祖宗——是升阶——”族长跪在老祖宗跟前大声重复，“雷劫过了——没升阶——”

老祖宗眯起眼仔细看在跪着的几个人：“哦，这个事啊，哪个笨娃娃这么惨？”

笨娃娃齐曜被族长领到老祖宗跟前：“老祖宗——这个笨娃娃——”

笨娃娃三个字格外大声。

“是个女娃娃啊，来老祖宗给你看看。”老祖宗聚灵拉过来族长。

“错了——错了——老祖宗错了——”族长不敢挣扎。

“错就错了，那么大声干嘛？”老祖宗将族长嫌弃一扔，又拉过齐曜。

“哎哟，这样啊，原来是这样，不错不错……”老祖宗探着齐曜的脉，闭起眼，呼吸轻缓。

三人等来一会，老祖宗没动静。

“老祖宗——”族长没有客气，凑到老祖宗耳边喊了一大声。

“啊？”老祖宗惊醒，“吓我一跳。”

“老祖宗，笨娃娃。”族长讪讪提醒。

“笨娃娃啊，他们一族很正常啦，没什么事就走吧。“

老祖宗手一挥，三人被送出屋外。

”他们一族？“族长看向齐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