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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曜借故养伤，又赖在了仓灵族。

堰城带回来的魔兽噗噗吃了几颗齐曜从秘境带回来的灵植，已有三尺高，齐曜在专属小树岛和它玩。

齐曜拍拍尾巴：“噗噗，过来。”

噗噗听见召唤，瞪开心爱的小藤球，朝齐曜跑去，“嘤——”噗噗老大一只兽，却还是奶声奶气。

噗噗被小朋友们教导过，知道自己现在很大一只，往人身上蹦会让人受伤，还没靠近齐曜就先减慢速度，慢慢靠近。

一开始还做不到，经常刹不住要齐曜引灵挡住，又被贺渡野训了两句也就学会了，噗噗心里有数，撞到谁都不能撞到齐曜，贺渡野说不定真的会揍它。

齐曜收起翅膀，爬到噗噗背上，拍拍噗噗的后颈：“噗噗走，找他去。”

“嘤！”噗噗抖抖兽毛，蓄力开跳。

没有得落脚的地方，齐曜会聚灵成形让噗噗借力，噗噗这段日子在仓灵族畅行无阻。

就是在这段时间里，噗噗成了仓灵族小孩子的新玩具，每天巴巴地等着齐曜骑着噗噗出来，他们好跟着一起坐上一段。

至于齐曜和贺渡野，齐曜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好像变了，又好像没变。

贺渡野现在会牵她的手，会温柔地抚摸她的角，但是，贺渡野还是很少叫她的名字。

她自己也从来没有喊过贺渡野……齐曜想起来了，有的，她短暂变成幼童时，她叫他哥哥来着。

齐曜坐在噗噗背上想得入神，连贺渡野飞过来也没察觉：“在想什么？”

“在想要怎么喊——”

齐曜反应过来了，及时止住。

“嘤。”噗噗委屈，齐曜刚刚发呆的时候，一直在揪它的毛。

贺渡野眼底笑意深深，把齐曜从噗噗背上牵下来，顺顺噗噗被揪毛的位置，道：“要怎么喊什么？不能同我说吗？”

齐曜眼神落在被牵着的手上，犹豫再三看向贺渡野，小声道：“也不是，就是，你为什么从不喊我的名字？”

贺渡野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顺毛的手顿住，“我喊过的。”

“嗯？”

“你从灵器谷出来那天，我喊过的。”贺渡野嘴角勾起微不可察的弧度，放低了声音，“曜儿。”

指尖微颤，齐曜低头避开贺渡野的眼睛，“嗯。”声音几不可闻。

齐曜半透的角都染上了一抹粉红，贺渡野意外齐曜会羞到这个地步，心底微动，分开齐曜的手指与她十指相扣，“你才是不曾唤过我。”

一阵柔软的风拂过，一种陌生感觉从交缠的手指传到心里，温暖得不真实，回握那只手，齐曜抬起头，望向那双眼睛，她问：“你值得我信任吗？”

“我们还有很漫长的路要走，值得与否你来决定。”

贺渡野久久没等来齐曜的回应，慌了一瞬，怕齐曜没懂，想再说什么。

“现在的我，信任你。”齐曜仍旧看着贺渡野的眼睛。

那双眼睛一瞬间亮起，齐曜看着贺渡野笑，猝不及防被托着腰抱起。

两人没有说话，双手撑着贺渡野的肩，齐曜低头和贺渡野对视，依着记忆里残存的那一点印象，俯下身和贺渡野额头贴额头，角贴着角，轻轻蹭了蹭。这是她能想到的唯一一个表达自己心意的方式。

噗噗早就不知跑到哪儿去了，族长夫人和侍女躲在远处树后，捂着嘴无声尖叫。

但直到齐曜回九元山，贺少族长也没能听到自己互表过心意的爱侣，喊一声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