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死的话，大家就合力攻破结界！这个阵会炼化我们！”燕长离厉声大喝。

这一声让弟子们冷静下来，魔阵太强众人无力破坏，决定一齐打破结界。善于阵法的，在试探过几次结界之后，选定了攻破的位置。

地上的阵法已经成型，由外及内缓缓运转。

灵力较低的弟子开始觉得不适，众人加快了聚灵的速度，随着一声脆响，结界裂开一条缝。

灵力最高的几位剑修，乘机挥剑，将结界撕开一条一人大的缝隙。灵力较弱的先行离开，结界开始愈合，众人加快动作。

燕长离是最后一个，前头那个弟子脚还没跨出去呢，阵法猛地加强，那地址跪地吐了一口血，燕长离在结界愈合的最后一刻将他推出。

“没想到重来一回，这辈子还是要死在这阵下。”燕长离苦笑一声，咽下口中鲜血，冲着外面拼命敲打结界的罗般般微笑。

上一世，结丹八阶的她撑到了阵法最后一层，这一世呢？还在筑基的她又能撑到第几层呢？

浑身的血肉都在叫嚣着疼痛，燕长离闭上眼睛。也不知道这一世她能不能涅槃？真可惜呀，还没有报复大师兄那个渣男。燕长离流下这一世第一颗眼泪。

可预想中的疼痛和死亡却迟迟没有来临。

*

“现在等死太早了吧？”身后有人说话。

燕长离诧异都回头望去，齐曜站在月轮树旁。

“你怎么还在？会死的！”

“结界愈合了出不去。”这个结界其实拦不住她就是了。

齐曜本来想走的，但是离开前一刻，听到燕长离的自言自语。

“重来一世”“上辈子”“还是要死”，每个词都让齐曜惊讶一分，朱雀原来真的能涅槃，重来一世是怎么样子的呢？齐曜觉得燕长离值得一救。

没有成熟的魔种真的很好解决的，这个魔阵对齐曜来说也很简单，就是要让外面的人觉得不好解决这个事，麻烦了一点。

齐曜看看倒在不远处的燕长离，抬头看了看照影石，面上一派要去舍身救人的决然，这个表情齐曜以前和魔学过。

燕长离已经无法起身，只能眼睁睁看着齐曜笑着跟她挥挥手。

树藤冲破阵法，从地里涌出，分出一半包住燕长离，另一些聚成藤墙将齐曜与月轮树包在其中。

确保照影石无法找到树藤内得景象，齐曜红线伸出，轻松摘下那片魔种树叶，拿在手里看了片刻，本源灵力汇聚，魔种破碎，魔气来不及溢出就被红线吸收。

齐曜特地留了一些魔气，又等了一会儿，营造出一种她在树藤包围圈里和魔气对抗的假象。

哦，对了，齐曜想起来自己是个混沌天初阶，特地让树藤松散了一瞬，约莫着时间差不多了，齐曜爆出“本源灵力”，树藤猛然窜高，合成一束，从上空攻向魔阵心以及她自己。

结界破碎，魔阵消散，树藤散开，罗般般等弟子冲上前来，燕长离痛苦地趴在地上，齐曜缓缓倒在血泊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