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般般追了半步，“可是，可是高阶储物玉我也用不了啊……”

齐曜并不在意，头也没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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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元山众人聚在一起庆功，因为卖力干活而不需要赶烤的几只凶兽有幸分到一口肉，趴在齐曜脚边吃得正香。

花思芽姗姗来迟，一边上手拿肉一边解释：“那个丢了的弟子找到了，误入了正元山兽园，被抓瞎了一只眼，咬断一只手的经脉。”

“兽园里都是温驯的灵兽，也不知他怎么招惹——”一只灵兽从树上跃下，蹭蹭非鹿，又跳到齐曜身边，挤开一只凶兽趴下，孟真丢了一块肉给它，花思芽懂了：“他活该。”

看着其乐融融的九元山诸人，被邀请过来一起庆功的罗般般、燕长离四人也懂了，九元山人的心是真的黑。

罗般般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堰城幻境里的齐曜，拿着匕首在花魔妖脸上比划的那个齐曜。

她怎么就会以为齐曜性格软的？九元山这些行为怎么那么不对劲？这是反派才能做出来的事吧？罗般般看了一眼系统面板上标注的“九元山：灵境第一山”，第一次对系统产生怀疑。

更不用说燕长离了，九元山伟岸高洁的形象彻底在她心底崩塌。

但是，九元山的烤肉真的好香，九元山的道尊道君、师兄师姐真的好大方啊。嘴上吃着烤肉，怀里揣着各式中高阶灵宝的四个人在心里感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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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剑考核过后，齐曜便时不时去成均堂上课，每次见齐曜晃晃悠悠地御剑过来，燕长离都无法直视。

那一伙欺侮她的都被逐出宗门了，齐曜却还是不好好御剑，偶尔还让几位道君或师侄送过来，最离谱的是，有一回还是仓灵族少族长抱着过来的。

用罗般般的话说，这就是活脱脱的关系户啊。现在除了他们几个，其余弟子都绕着齐曜走。

再有就是，齐曜也不是来正经上课的，别人会的她都会，别人不会的她还会，因此不是在一旁打坐休息就是在画符。

这会儿齐曜又在画符了，还传了几张给朱明，巡堂的弟子忍无可忍决定硬气一回，去缴了齐曜的“作案工具”。

“齐师叔，符——”低头一瞥，好嘛，是他根本画不出来的高阶上等符咒，都只差最后一笔便能生效。

“嗯？”齐曜歪头。

“符，画得好！还请师叔画成赠我几张！”

从此，成均堂的任职弟子每天都巴巴地盼着，盼着齐曜或者朱明上课画符。

齐曜之所以去成均堂，确实不是好学，主要是为了近距离观察罗般般和她的光幕，还有就是燕长离。

燕长离也很有趣，她看着天枢众人的眼神里总是带着一种奇怪的怜悯，无论上下，特别是看见九元山人的时候，会在怜悯和质疑中反复切换。

怎么说呢，齐曜觉得燕长离的怜悯是预见了众人的结局的那种，而且燕长离总是试探她，试探她能不能预测未来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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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长离又在纠缠她的大师兄林显枫了，这次送了手帕，哦呀，还上手摸对方手了……果不其然，燕长离又在她大师兄走后翻白眼了。

高高的成均堂藏书楼顶，齐曜惬意地甩尾巴，在她不对劲的宗门里，观看她新的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