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秋灵力一送，加上系统技能，罗般般很快就超过了所有弟子，只余下一道残影。

有秋赶忙御剑追去：“喂！那位师妹！你快停下啊。”

“我停不下啊啊啊——”

罗般般消失在天边。

众人飞得更小心了。

“啊啊啊啊，快躲开！”

一个弟子似是失控，左摇右摆地挥舞着双手朝齐曜直直撞来。

齐曜没有错过那弟子脸上一闪而过的得意，反而“愣”在原处。

随着众人的惊呼声，齐曜拽住撞过来的弟子的衣服，一同跌出灵剑，坠下山崖。

齐曜佯作挣扎求生，制住那弟子双手，不让他施展灵气，把人往山壁上贴。可惜，躲在隐蔽处的洛真和伯真很快就冲出来救人了。

*

真可惜啊，没有磨烂那身血肉。齐曜幽幽盯着被伯真救下的那一名弟子，体内魔气蠢蠢欲动。

洛真发现齐曜手在颤抖，赶忙替她引灵调息，又急急唤了几声：“小师妹，小师妹，你没事吧？”

齐曜压下杀意摇摇头，依偎在洛真肩上。

等有秋拎着一身树枝树叶的罗般般回来，那失控撞人的弟子的伤已经治好了。

第一堂御剑课就此终止，齐曜被洛真揽着带回九元山，意识到齐曜的反常，洛真、伯真临走前深深看了那撞到齐曜的弟子一眼。

之后的御剑课，连罗般般都能绕着山头平平稳稳飞一圈了，齐曜却不是从剑上跌下来，就是灵剑失控，怎么也飞不了。

众人都说是那日被吓到了，那几个先前议论齐曜的，愈加放肆。

燕长离都看不下去了，替齐曜反驳了几句，反而连带着朱明、罗般般、裴言舟也被嘲讽了一波，说他们真传就知道抱团欺负普通内门，几人争辩不过，气得直咬牙。

当事人齐曜倒是冷静，常常低着头一言不发地走开，召剑引灵，摔倒重来。

洛真几个一开始听说有人说齐曜坏话，也是气，可见到齐曜居然连剑也上不了了，就开始觉得不对了。

他们的小师妹这几年渐渐对他们放下心防，一起去捕猎时也会展露出些许真正的实力，比如独自杀了一只高阶凶兽，就算不擅长御剑，也绝不会是现在这副软弱无能的样子。

大概是在扮猪吃虎？

齐曜的师姐师兄猜中了真相。齐曜确实在演，她要挑一个合适的日子，等一个让他们怎么也翻不了身的机会，她现在有的是空闲时间，陪他们玩玩也未尝不可。

而这一天很快就来了。

*

成均堂御剑术考核这一天，参与考核的弟子都用着成均堂统一发下的灵剑，以示公平。

他们需要御剑飞过天枢宗三山九峰，并且争夺灵玉，胜者可得一颗筑元丹。

放眼整个灵境，筑元丹也是上上仙品，一颗难求，寻常低灵之人服之即可筑基六阶，对修士来说更是助益非常，因此众弟子心潮澎湃，誓要夺得魁首。

“齐师叔，拿好您的剑，等会可以小心一些，可不要再摔了。”

议论过齐曜的弟子，眼神轻蔑，面上却笑嘻嘻地把剑递给齐曜。

“好。”

啊，过了今天就看不见这张脸了呢。于是，齐曜也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