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聚灵阵，练练，一般人我都不给。”非鹿老头洋作不知，强撑着眼皮丢下一册书册和几瓶丹药，悠悠离开。

“……”

眼睛涩得生疼，齐曜艰难闭眼，眼泪不受控地溢出，缓过来后才捡起书册翻看。墨绿的眼瞳闪过一抹流光，册中符文飞出纸面，结成阵法运转，洞内木灵大盛。

“还真是聚灵阵，啧。”

齐曜自觉一个刚入门的新弟子不该有此能力，闭眼收回，从贺渡野给她准备的储物玉里取出纸笔，趴着画符设阵，顺手给洞府设了小结界。

*

又是两个月过去，千草堂尧真道君送走最后几位试炼负伤的弟子，前往浮阳殿只会主事长老，正赶上长老们讨论如何完成新弟子试炼。

主事长老明真道君很是苦恼：“照影石尽数破灭，无法判断那些试炼弟子的实力，再试炼一次？”

一身杏红长裙的美人端坐在旁，蹙着眉接道：“只是弟子中有几位重伤方愈，未免失了公允。”

“不若……”明真道君倒是有主意，迟疑着开口：“直接送入成均堂，日后再行试炼？”

成均堂长老伯真道君想说些什么，厅上正位忽地坐下一人抢先说道：“我觉得行啊，一个两个伤成那样，想来没什么本事，直接送到你那，也算我们天枢与人为善了。”

“非鹿道尊。”“师尊。”厅中诸人起身行礼。

非鹿老头摆摆手，拍板定音：“就照伯真所言，去办吧。去啊，怎么这样看我？许久不见想我小老头啦？”

杏红美人柔真道君上前：“非鹿道尊，您那小弟子可要同去？”

“弟子，我弟子不都——哎哟，”非鹿老头一拍脑袋，御风急出，“又忘了！”

“不愧是他。”众人习以为常，坐下商议接下来的部署。

时隔两月，非鹿老头再次来到这个僻静洞府，洞旁灵植愈发茂盛。

非鹿老头捋着胡子点头，径直踏入，空气中**起几圈绿色灵波纹又复沉寂无形。

非鹿老头站在齐曜面前一派慈师的模样说道：“不错不错，难怪年纪轻轻就筑基，果然有天赋，我眼光真是不错，就是你这聚灵阵还不行，我一靠近就散了。”

齐曜低着头盯着非鹿脚下，沉默不语。

非鹿老头顺着齐曜的视线看去，看见了被自己一脚踩乱的阵法和沾着脚印的符，“这——咳，不慌，为师替你设一个，聚来的灵气那叫一个纯净。”

话音一落，非鹿老头双指并拢凌空画符，九元聚灵阵现，灵力瞬时涌向齐曜。

“咳——”齐曜被灵力一冲，捂着心口咳出一口血，难以置信地看向了非鹿老头。

非鹿老头忙撤了阵，递上来一瓶丹药，毫无愧疚地说道“哎呀，习惯了，快，丹药——”

可恶，想打他，打不过。齐曜狠掐手心，接过丹药服下，靠着石壁调息。

非鹿长老在齐曜再三拒绝后，仍热情地设下威力稍弱的聚灵阵，又给了几张九元山传讯符，薅了洞府旁几株灵植才打到回自己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