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政礼由于也在鹭港拍戏,住的酒店离他们这里不远,祝芙出门打了车直接报了地址,用了不到二十分钟就到了。
在酒店楼下给陈灿去了个电话,问了汤政礼的情况,陈灿一听她说已经到楼下了,二话不说连忙下来接她。
两人上了电梯,她简单问了几句。
陈灿把她送到门口,示意门没锁,他就在外面等着,她要是有任何事情,他随叫随到。
她犹豫了片刻,推门走了进去。
将近二十几天不见,汤政礼整个人看起来颓废了许多。
还以为他会瘫在**不起来,没想到他居然还有心情玩手机。
她一进去就听到手机里疯狂的游戏背景声,而他也没闲着,一个劲儿地叫嚣着。
看架势没那么颓废,不过要是看脸的话,简直颓废到家了,连胡子都没刮。
她长长吸了一口气,才让自己心平气和地看着他,“你为什么不去片场?”
他大概是太专注玩游戏,根本没注意进来的人是她,一听到她的声音,他整个人都仿佛被定住了。
不过那种状态也仅仅维持了几秒,很快他又恢复了原样,开始更疯狂地按着手机。
祝芙索性也不问了,就在一旁等着他打完这局。
差不多十五分钟左右的时间,从他的手机里传来游戏结束的声音。
他随手把手机扔到了一旁,站起来去给自己接了一杯水,像是没看到她似的。
她也不着急,反正以前他也经常这样,抱臂站在原处,不轻不重地问他:“你为什么不去片场?”
“谁让你进来的?”他喝了一口水,冷然地盯着她。
“我让我自己进来的,毕竟脚长在我自己身上。”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放飞自我了,怼天怼地的。
他似乎也没习惯她这样说话,噎了一下,才不屑地哼了一声:“换老板了,说话也挺直腰板了?”
“我都知道了,你不用装成刺猬一样到处扎来扎去的。”她直接把他伪装的那层盔甲扒了下来,“你既然这么着急想让自己红起来,不应该更努力工作才对,你在这里窝着自暴自弃算是怎么回事?”
他忽然重重地把手中的玻璃杯放在桌上,里面的水都洒了出来。
“你给我滚出去!”他指着门口,大声吼道。
她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以前要是遇到这种情况,她早就吓得魂不附体,或者懒得管他,巴不得他让自己滚,然后就能顺理成章地滚得远远的。
现在她也不怕了,只想着她不能白跑这一趟。
他就像是个熊孩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陈灿肯定降不住他,她以前也总是顺着他捋毛,偶然也会用非常手段让他自己想通。
每次和他的斗争虽然都很激烈,但也算是都有成效。
“你让我滚,那我偏不滚,除非你告诉我准备什么时候去片场,或者你打算接下来准备怎么做,我才走。”
汤政礼极力压制着内心的火气,用力挠了挠后脑勺,“你现在不是我的助理,更不是我的经纪人,你有什么理由问我接下来的打算,和你有什么关系?”
“和我没关系,但是和闵柔阿姨有关系,她拜托我来看看你,我总不能真的只是用眼睛看你一眼,然后就走吧。”
“她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给她当狗腿,一当就是三年,你还没当够啊!”
他的声音越来越大,摆明了就是故意让她难堪。
她暗自在心里告诫自己别放在心上,“我没有给任何人当狗腿子,我只是在凭着我的良心做事,闵柔阿姨当年对我好,那她现在有事需要我帮忙,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里,我当然要帮。”
“帮忙是吧!”他大步流星地走过来,双手钳住她的胳膊,把她整个人都摔到身后不远处的墙上。
她的后脑勺撞了一下,晕晕乎乎的,还没等反应过来。
他的脸就已经在她的眼睛里无限放大。
她迅速地用手挡在两人之间,一脸惊诧地问道:“你干什么?”
“你不知道吗?老子喜欢你,从你来我身边,我就一直喜欢你,既然你这么喜欢主动送上门,那我是不是也该有所表示?”
他的眼睛里冷森森的,没有一点儿温度。
她被他的目光有些吓到了,“你冷静一点!”
“我很冷静,是你一直头脑发热,你以为你能拯救我?你连自己都拯救不了!”
“我是拯救不了我自己,我也没想过拯救任何人,我不配,行了吗?”每个人似乎都在质疑她,质疑她的过去现在,甚至是未来。
她好像做什么都是错的,没人认可。
“你真是个彻头彻尾的胆小鬼!”汤政礼压在她耳边,阴冷地说道。
“谢谢你给我下的定义。”她面不改色,顿了一下,又说:“如果你需要的话,我这个胆小鬼能看看你父亲的病历吗?至少我能在我有限的医学知识里,把你父亲的病用通俗易懂的话解释给你听,或者棉宁集团已经联系了最好的医疗团队,但是我也可以想办法给你找找我当年上大学时的一些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