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安心也沉下去,压着听筒不想苏九芽听见。
“那是我外甥女婿,我不能见死不救,你给支招支招,钱这不是问题。”
“是,钱当然不是问题,这事捅得这么大,下午准出报道,谁还敢捞他,这事我没辙,哥,你找其他人哈。”
说罢嘟嘟就挂电话。
苏九芽急的凑过去:“怎么样?”
“这事主要是牵扯面有点广,再登报的话影响太大,不好处理啊。”
看苏九芽呆呆坐着不吱声,站起来拍拍她肩膀:“得了,你干坐这等也没用,你先回去,这边我给你盯着,有消息我给你电话。”
苏九芽像是想起什么,蹭的就站起来,二话不说就往外走。
赵大安冲她喊话:“你别冲动惹事啊。”
苏九芽哪也没去,坐车又回村里去。
桥面倾塌后,才哥听方湛的吩咐一直都在那寸步不离地守着。
也顾不上给老癫张罗喜酒什么的,只是让松元跟饭馆老刘吩咐一下。
苏九芽过去给他带了水,看他坐在树影下也是愁眉不展的。
看苏九芽过来,赶紧起身:“三水怎么样?”
苏九芽摇头,把水先递给他:“没能见到他,你领我去看看倾塌的位置。”
才哥把水揣进宽大的裤兜去,领着苏九芽往桥面走,倾塌的位置就在第三根桥墩的地方,塌下去的是桥墩,桥面是完好无损的,只是因为没有支撑出现了裂缝。
“三水临走前叮嘱我好好观察这桥墩,我看过了,这个位置是被人动过手脚。”
本来是钢筋注水泥加红砖砌起来的位置,被人挖去缺口后,只用稀薄的水泥跟沙子补回去。
验收时跑过的车子载着的可是最高吨位的重量,到这个受力面的时候桥墩下限,桥面自然就倾塌。
当初方湛就是不想出现工程问题,所以工地都是日夜有人坚守,问题就出现在竣工之后。
“你记得有天半夜的巨响吗?”
苏九芽也想起来了,当时还以为是夜里打的雷声。
“三水跟我都怀疑那是爆破的声音。”
只是没有任何证据,加上当时规划局领导的脸都黑了,哪还有功夫听方湛的解释,拧着就把人带走。
“没有人证,没有物证,我这些说辞能起到作用吗?”
苏九芽先站了起来:“不试试怎么知道。”
既然方湛是因为舆论不得已被重罚,她也利用舆论看看可否把他救出来。
苏九芽赶着回公司,翻出孙青文的电话来,打的是他办公室的先是一个老师接,后面他才过来。
“你能给我打电话,我是做梦都不敢想。”
苏九芽不废话,直奔主题:“我想要高记者的联系电话。”
“高望?你找他做什么?”
“我可以以后再跟你解释嘛,现在有些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