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九芽没接布包，觉得奇怪：“我嫂子哪有钱给我买衣服。”

“卖草药的钱。”方湛把布包塞给她：“你收下吧，我大老远带来，再带回去，嫂子要不高兴了。”

苏九芽收下把布包打开看见那大绿色裤子，紫色的上衣时，脸色有些难看：“你确定这是我嫂子买的？”

方湛点头，其实他也不知道，他给钱给苏进平，苏进平回来就把衣服给他，他检查过一遍，没有买裙子，所以他很放心给苏九芽带来了。

“这颜色能穿吗？”又绿又紫的，叫人笑死了：“你带回去让我嫂子退了吧，我不缺衣服穿，让她以后不要再我身上浪费钱了，我能挣钱自己买的。”

苏九芽扬着脸看他：“还有你，以后都不许往这里跑了，有事就在电话里说，你下回再来我也不会见你的。”

要忙公司的事，有空还得上夜校学习，还往这么远的地方来，那真是不要命。

布包塞回方湛手上：“赶紧回去吧，天黑路不好走。”

车子太旧了，车灯不行，路段又不熟悉的，真叫人担心。

“那，衣服你要不喜欢，我领上百货你选去，这衣服回头嫂子退了，我再让她把钱给我。”

好不容易来见上一面的，就这么就要回去了，多舍不得。

“不用，你回去跟我嫂子说不用再给我买这买那的，我自己会买的。”

苏九芽退一步往石阶上站，就这么干看着让他回去。

“车上有吃的，你带回宿舍去。”

苏九芽也不要，脸板着，要一次，他就会送第二次，想想这来回一趟八九个小时的，谁能捱得住。

“你回去路上注意安全，我走了。”

连跟他说话的机会都不给，转身回学校去，往宿舍楼走，在转角的窗户看出来，他还靠在车子那抽烟，身影长长的，透着落寞，看着让人心酸。

“傻瓜。”苏九芽闷闷骂一声，还是站在那看。

方湛把烟抽了，又开后车门，把给苏九芽买的吃的拎出来，走到楼下交给宿管大妈：“帮我转给苏九芽同学，你转告她，让他别生气，我下次不来就是。”

苏九芽就在楼上呢，看得见，也听得见。

“哎哟，真没见过你这当哥的这么惯着妹妹，你这媳妇知道了，可不是要骂你。”

方湛没说话，抬头望宿舍楼看，苏九芽急忙躲起来，他看一眼就走了，大步出去，上车后离开。

苏九芽等他车子消失在视野里才出来，下楼去取东西。

“你那哥哥简直了，人好看，长得又好，结婚了吧？”

“结了。”苏九芽把东西抱起来，一大包，上宿舍打开，一盒盒的糕点，绿豆糕，红豆糕，白米糕，可把其他舍友都羡慕坏了。

“九芽，我听宿管阿姨说你哥是个大老板，还开着小车呢，可你也太低调了吧？”换洗就那两套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