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
严格来说,这并不能算是大寒三式。
寒山月斩出那道极寒的剑气,与段银心迅速打出的大寒三式,一共四道猛寒之气,一道紧接着一道,打入对方体内,给对方带来极大的创伤!
果然,东赞只当是雪海绝技大寒三式,正欲抵挡,没想到一道寒冷的剑气先至,重重打在他身上,冲击着他的心脉,他不由得大吃一惊,先前他也研究过雪海的招式,听闻雪海之主的大寒三式最为出名,他都已经准备好接招,怎的这回又突然来了第四道寒气!
东赞中了织雪剑斩出的那一道寒气,不由得连连后退,接下来的三掌紧随其后,丝毫不给东赞喘息的机会。
东赞没有办法,被逼得将伏魔杖往胸前一横,抵御这些寒气。
尽管伏魔杖能替他抵御一部分,但这大寒三式与这一道剑气打出得实在是太快,东赞根本来不及躲避,在吃了满满一记织雪剑气后,东赞拼尽全力抵御大寒三式,却还是中了一掌,加之他身上衣物本就少,这两下便冻得他面色发青,连嘴唇都失去了血色。
“这不是大寒三式!”东赞抬起头,瞪着段银心。
“我从未说它是大寒三式。”段银心不急不慢地落下来,看着东赞。
“那这是什么!”东赞怒问。
“你听好了,这一招,叫……”段银心看着他,认真道。
“大寒四式。”
“……”不止是东赞,在场所有人一时间都无言以对。
不知道为什么,当段银心说出大寒四式的时候,东赞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
为什么这个雪海之主,明明只是在好好地讲话,但总觉得他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在嘲讽?
这一下,便激起了东赞的斗志,他还没输,他今天必须要战胜雪海之主才行!
“先以织雪剑斩出一道极寒剑气,再迅速接上大寒三式,三式变四式,真是有趣。”高弈坐在无乐堂的轿子内,车帘早已被卷起,他坐在车内观看了全过程,不由得拍掌叫好。
“大寒四式!妙啊!妙啊!”孙典又成了全场最兴奋声音最大的那个,他一边鼓掌一边喊道:“小段阿月!厉害!厉害!赶紧打赢那秃驴!”
万榕寺众僧听了,都不约而同地看向孙典。
“……”孙典这才注意到自己得罪的人不止东赞一个,忙改口:“我说那吐蕃人,抱歉……抱歉啊……嘿嘿!”
东赞抹掉嘴角渗出的血,竟又重新站了起来。
段银心与寒山月面上都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色,段银心问:“你该知道,你中的这两下,已经足够让你难受很久。”
东赞却道:“无妨!再来!”
段银心倒是无所谓的,见东赞中了他两道寒气都还能站起来,心中不由得也对他生出一丝敬佩来,点头道:“好,指教了。”
“了”字刚落下,东赞大喝一声,举起伏魔杖就是一扫,段银心与寒山月二人立即施展轻功掠开,寒山月更是向后连翻数回,避开伏魔杖的攻击。
说时迟那时快,段银心腰畔欢剑出鞘,直刺过去,东赞用力将伏魔杖往地上一戳,这根重达六十余斤的伏魔杖竟就这样被直直立在了地上!
紧接着,东赞双手往颈边一拉,扯动胸前佛珠,三两下便将段银心的欢剑缠绕住,这佛珠就似在欢剑上生了根一样,任段银心如何动,欢剑都不动分毫,而那东赞,更是不动如山,死死将段银心牵制住。
寒山月见状,纵身跃起,用尽全力往那根伏魔杖踢去。
在融园的四年里,寒山月还与段银心及孙典学了一套腿法,虽不如段孙二人那般精通,但踢动这根法杖还是绰绰有余的。
果然,那根法杖被寒山月这么一踹,直直就往东赞的方向倒了过去!
东赞见状,不得已分了神,就在他分神的瞬间,段银心抓住机会,腕上猛地用力一转,竟是硬生生将缠绕在剑身上的佛珠给震断!
佛珠被剑气震断,一粒粒硕大的佛珠落在地上散开,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佛珠被震断,东赞面上表情丝毫无变化,再次抡起伏魔杖,对着地面又是一个横扫,那些原本落地的佛珠被尽数扫起,朝段银心与寒山月飞射出去!
寒山月猝不及防,被一颗佛珠打中小腹,吃痛退后数步,这佛珠本就比普通的佛珠至少要大了两倍,又带了力道,就这样吃了满满一记,还是极伤的。
段银心见状,对寒山月使了个眼色,寒山月会意,当下便后退数步,与东赞拉开距离。
就在寒山月退后的瞬间,段银心伸出欢剑往腰畔一挑,竟将悲剑挑出剑鞘!
悲剑出鞘后,段银心并未去接下,而是直接以欢剑操动悲剑,悲剑在欢剑剑锋飞旋,却始终不掉下来,段银心就这样以长剑带短剑,直刺东赞眉心!
东赞见状,下意识便要侧身避过,却不想,寒山月在一瞬之间冲了上来,举剑下削,一时间,东赞退无可退,躲无可躲!
“这般配合,实在是令人叹为观止啊!”台下有观战的人眯起眼睛。“若是说雪主与这月姑娘之间什么都没有,我可是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