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顾云峤眼中闪过一抹狠厉之色,他怒指着段银心,道:“他想劫狱!来人,给我把他拿下!”
段银心自然没有想到顾云峤会出现在这里,但已经没有时间让他惊讶,地牢只有一条路,段银心无路可逃,只能拔出双剑,以一敌多。
一场恶战即将来临。
……
幽云别宫。
今日正是寒山月养伤的第三天。
这三天来,高弈对她的照顾可谓是全心全意,周到细心,几乎每天他都会去无乐堂取药,亲自给她敷,给她包扎。
这三天,为了不让其他人发现寒山月,高弈不允许任何宫女太监前来伺候服侍,看着堂堂太子,不但要伺候别人,还得顾自己,寒山月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终于到了第三日傍晚,高弈在给她上完药后,问:“是否能下床走动?”
寒山月有所犹豫,她正准备下床行走,高弈立即上前来将她扶住,她稍不留神便落入他怀中,显得亲昵暧昧。
尽管腿上还有些疼,但勉勉强强还是能走几步,寒山月在高弈的搀扶下走了几步,就像个刚学走路的孩子,高弈扶着她走了一会儿,慢慢地松开手,寒山月又自己慢慢地走了数步,叹了口气:“勉强能走。”
不过是每走一步,都如针刺罢了。
究竟是什么样的急事,让高群这样急着让她随自己出去?
“你戴上这个。”高弈从怀中掏出一副白色的手套。“你手上伤口未愈,不能叫人看见异常,若是问起,你便说是你家乡守丧的习俗。”
“是。”寒山月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顺从地照做。
她手上还缠着厚厚的纱布,再戴上这一双手套,显得双手有些臃肿,怪丑的。
“殿下,殿下!”门外传来幽云别宫太监的叩门声。
“进来吧。”这会儿,高弈似不打算再隐瞒她的存在。
果真,那小太监进来时,看到寒山月,不由得愣了一下:“月……月姑娘不是回家……”
高弈道:“她昨天就回来了,我没跟你们说而已。”
见小太监一脸茫然,高弈语气稍稍加重,道:“怎么?你是否觉得有不妥之处?”
吓得小太监赶紧摇头,连说三个没有。
“说吧,何事。”高弈道。
“静王府那边又来了消息,说是静王请您过去呢。”小太监道。
高弈则是漠然道:“不去。”
小太监道:“静王那边说了,是很要紧的事,希望殿下您能去一趟。”
听完这句话,高弈却不再拒绝,而是道:“好,阿月,摆驾静王府。”
“是。”尽管现在寒山月还不能走的十分流畅,但如今有外人在,寒山月只能硬着头皮,推着高弈的轮椅往外走,努力让自己走路的样子看起来很自然,实则步步穿心。
“只需要东宫卫跟着就好,你们其他人都退下吧。”高弈道。
“可是,殿下您的身子……”小太监有些犹豫。
“都退下。”高弈沉声重复了一遍命令。
许久,寒山月总算推着高弈来到静王府。
看到她的出现,高群脸上的讶异之色一闪即逝。
“四弟,又是大晚上的让我过来,怎么,那偷东西的人还没被你打死么?”高弈问。
“这次让殿下来,正是为了此事,有了意想不到的进展呐!”高群不多说,赶紧将高弈请至正厅。
果然,高群很快便注意到寒山月手上戴着的那双白手套。
“月姑娘几时戴的这手套?”高群问。
“娘亲病逝,还在守丧,身上需戴白饰,望王爷莫怪。”寒山月按照高弈与她说的那样回应。
入座后,高弈道:“说吧,四弟你这次又有什么新发现?”
“上回那女子,我将她丢至地牢,并未杀死,没想到,前天晚上就来了个劫狱的!”高群道。
“劫狱?”高弈蹙眉。“四弟啊,你可知道,私设牢房是什么罪名么?”
高群听罢,当下感到心虚,便道:“哪儿是牢房呢,最多就是我府里的一个地库暗室,这谁府上没有?不过是说个意思,殿下您理解就好。”
高弈则是笑了笑,道:“行,你说有人来劫狱,这么说,你捉到了?”
“是啊!”高群道。“这人武功了得,足足杀了我府上二十个护卫,其中还不乏一些江湖上的高手。”
“噢?那女子背后竟有这样厉害的人?”高弈挑眉。
“殿下可听说过江湖中那无乐堂?”高群问。
“偶有耳闻。”高弈道。
“这个人,就是无乐堂的堂主,无乐公!”高群神秘兮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