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银心的每一个字,都似一根羽毛,挠着她的身心。
似中了他的迷魂汤,意乱情迷之间,寒山月便又忘了自我。
二人自进房那一刻起,便在一起拥吻,连灯也不去点了,又或许他们根本就没有打算点灯。
直到她被他压在身下时,她才稍微恢复了一丝神智,睁大眼睛,看着他。
段银心也停了动作,双手撑着,也看着她。
“你是否有事要问?”段银心问。
寒山月思索片刻,道:“我们究竟在做什么?”
“**。”段银心回答得很快。
“那我们现在算什么?”寒山月又问。
“嗯……”似乎把段银心难住了,他默然想了一会儿,道:“一对快活鸳鸯?”
“可是我听人说,只有夫妻之间才会做这样的事。”寒山月认真道。
段银心低笑一声:“上回已经有过一次,还是你求的我。”
“你……!”寒山月想起上回在圣灵教的事情,不由得脸一红。“那是……是情蛊,怎能一样呢?”
“噢?”段银心饶有兴趣地噢了一声。“就是说,当时若换成是高弈在你身边,他能给你解,你也愿意?”
寒山月立刻摇头似拨浪鼓。
“很好。”段银心似乎对她的反应很满意。
他俯下身来,一只手已经伸上去将她的衣衫解开,他的指尖似带了火似的,每一下的触摸都能让她感到一阵酥麻,身上的一处处似都被他点起了小火苗,弄得她浑身都难受。
寒山月如何经得起这样的撩拨,她在**扭了扭身子,不由得发出一声嘤咛。
然,再没有过多的话,段银心俯下身去吻上她的唇,再不给她继续问下去的机会。
又是一夜尽欢。
天还未亮,寒山月尚在睡梦中,这又是时隔四个月的深眠。
还未睡醒,便感觉到有人从身后将自己抱住。
“阿月,待高弈登基,我们便回雪海退隐吧。”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这是在梦里么?
寒山月意识还模糊,分不清梦境与现实。
“到时候,我定会给你一个名分。”
“嗯。”寒山月只当是在梦里,十分含糊地应了一声,继续沉沉睡去。
……
至于高弈,亦是一宿未眠。
他坐在椅子上,手中拿着一张纸,纸上是一对双剑,一样长短,造型秀丽,似乎是更适合女子用。
昨夜顾云澜来找他,便是与他说了这件事。
高弈盯着纸上画着的这对双剑,盯了一晚上,眉头也锁了一晚上。
直至清晨,顾云澜前来叩门,才将高弈从神思中拉出来。
“堂主,该吃饭了,雪主他们都已经在正厅等您了。”顾云澜提醒道。
“嗯。”高弈这才回过神来,整了整衣衫,将面具戴好,这才走出房中。
高弈来到饭桌前,看见寒山月今日穿的是一身高领厚衫,但隐约可见颈处的痕迹。
再看段银心,他倒是不太遮掩,该穿什么穿什么。
“你不是不怕冷么?怎么今天反而穿得那么严实?”高弈看向寒山月,问道。
“个人喜好。”寒山月简单冷漠地回了他四个字。
“昨晚睡得可还好?”高弈坐下来,有意无意问道。
“好。”这回只有一个字。
“小段你呢?”高弈又看向段银心,问。
段银心则如无事发生一般,一边笑着吃饭,回了两个字:“极好。”
高弈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对了,小段,过几日就是你的生辰,有什么想要的么?尽管开口,我无乐堂多得是好东西,这回送给你。”高弈道。
寒山月不由自主地看向段银心,原来段银心的生辰是这个时候,她都不知道。
“不必。”段银心回绝。“还要去祭拜母亲,还有爹。”
寒山月愣住了,她险些就忘了,段银心的生辰与孙华容的祭日,并没有离得很远。
毕竟孙华容在生下段银心几日之后,便去世了。
那段方又是怎么回事?
见寒山月一脸愕然的模样,段银心道:“我爹当年一病不起,在我十四岁生辰那一天病逝了。”
临死之前,他交代段银心的两件事,一是保高弈,二是与孙华容葬在一起。
这两件事,都不好做。
保高弈,寒山月觉得,以高弈的手段,他自保都已经是绰绰有余,找上他们纯粹就是没玩儿够,还想在江湖中多浪一会儿再登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