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令圣人蒙羞！”胡瓜瓜正色道，必须纠正冷泠月这种根深蒂固的想法，“你喜欢春宫又如何？你又没有YIN邪之意。你自己都说了，那是绘画艺术。”

“我那么说是因为心虚……”冷泠月小声道。

“又何必心虚？饮食男女，人之大欲。若不是为此，人类又如何繁衍生息下去？”胡瓜瓜劝，“而且嘛，肉身的联系本来就是为了寻求快乐，有些情趣也不错哒。只要这联系不违人伦与规法，又有什么了？世人有误解，也不过是有人犯了色戒，以此为恶罢了。”

冷泠月不说话。

胡瓜瓜就拍了她一巴掌，“在虚空界中，圣人也说你这样并没有错了，就算你不信我说的，还不信圣人？”

冷泠月回忆了下，点头。

但胡瓜瓜看得出来，她还是不能彻底解开心结。就算胡瓜瓜知道，她真是为了画，可在旁边人眼里却还是会误解的。

“话题又歪了。”只好暂时先不提此事，又问，“书灵的力量是哪儿来的？就算它是圣人亲笔，呃，用你的本体写就的，它又有了灵识，力量也不可能如此之大。再说，当时我感觉到了地动，刚才看渡仙山有些山峰也与以前不同，显然是翻天覆地了呀。”

“说起这个，我就更气了。”冷泠月重重哼了声，“书灵告诉我，那力量是从圣人书后半部无字的地方来的。可具体是什么，它又说不出。可恨的是，它真是动不动就睡下。被人追杀躲不过时睡，怕圣人责罚也睡，现在闯出祸来自己撑不住，它又睡……好多我还没问出来！”

“有机会到天界，请天帝赐圣人书一观，不就知道了？”胡瓜瓜倒是很想得开，“就是……它当时到底造成什么伤害了。”

“附近四省五县地动，死了好多人……”冷泠月垂下头去，“而且不知为什么，还有不少地方忽然大旱。这一年来都不怎么下雨就够可怕的了，好多地方的地下水源都干涸枯竭，有的连河底都露出来了。还有可怕的……”

“怎么了？”胡瓜瓜连忙问。

“很多地方刀兵四起，本来和平和睦的地方也变了。”冷泠月的头垂得更低。

胡瓜瓜听到这些，心情沉重。

有句话：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这句话放在这件事上不太贴切，可意思是一样的。是普通人辛苦工作，成家立室，消耗万物却也滋养了天地。可惜，但凡有一点风吹草动，第一个倒霉的又是普通人类。

人，真是如蝼蚁。若没有仁慈之心，谁都能颠覆蚁穴。所以，天帝和天道才存在。因为没了这些蝼蚁，也就没有这个世界了。

“现在天帝可能正忙着，一切来不及。”胡瓜瓜想了想说，“随后，他必定有所安排，赏善罚恶，补偿万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