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本子我去编,我肚子里多的是故事。”胡瓜瓜说。
且不提经历了从古代到现代文明,有多少脍炙人口的文艺作品,就是网络小说,各种故事都快写绝了。
她看这么多,随手就能写一段。
“但是排练,得你自己进行。”最后她说,“万一他不入戏,你自己想办法刺激他一下,那个不归我管了。”
“你那边很忙?”冷泠月就问。
叫胡瓜瓜怎么说呢?那是相当的忙,虽然表面上她缠着黄保拉七杂八的,又是和海兰叽叽咕咕。但她是被放出来掩人耳目的,脏活累活危险活有某人去做。
“说起来,我也是演戏,不过自导自演,比沐言之强多了。”最后她总结。
于是第二天,冷泠月拿着戏本子等到了沐言之。
开始倒还好,沐言之努力想着伶人应该如何,他就装成伶人的样子,把周围的花草树木都当成观众。
可是到了关键的时刻,要引敌入瓮的时刻,自己说台词倒还顺利,冷泠月模仿古水白问两句,他立即出戏露陷。
如此来了好几遍都不成,冷泠月忽然想起胡瓜瓜说起要刺激一下之类的话。
要怎么刺激?胡瓜瓜没说?冷泠月苦恼不已。
“冷师妹,你不要生气?要不我自己练练,待会儿你再考我?”看到冷泠月坐在那儿,好像生闷气似的,沐言之也为自己的笨拙感到不满。
他凑近了,想承认错误。可是看到他的俊脸在自己的眼前不断放大,他那无辜的眼神好像最纯粹的水晶似的,冷泠月忽然凑过去,在他唇上重重一吻。
这个,够刺激了吗?
可是这感觉……
从前在画里看过不少口唇相接的画面,原来,是这个滋味。只感觉有一种麻感,从那一点点皮肤迅速传遍了全身。
“现在你给我仔细想想,如果有人对你说了突然的话,做了突然的事,>她都佩服自己了,居然没有脸红。哪怕心里狂跳着,恨不得现在、立即、马上就画一幅画出来。
沐言之如遭雷击,瞬间石化。
嘴唇上的柔软触感,就算对方已经离开,却仍然还在似的。还有那淡淡的幽香,就好像一根羽毛,在他心尖上刷来刷去。
“这只是让你清醒一下,别想多。”冷泠月下意识的望望四周,跟做贼一样。
因为不想总是弄结界,两人就跑到野外来特训了。
一大块草地的中央,十数丈内都不能藏人。
可沐言之不理她,事实上是没有反应,就那样呆呆的,好像彻底石化了那般。
而他这样,冷泠月的不脸红政策都快绷不住了。
看把人家孩子吓的!这么纯情的小男生。她这个银妇。冷泠月脑海里甚至冒出这样的话。
羞恼之下甩手就走,“你自己发呆吧,明天再练。我告诉你,时间紧迫,再练不出来就滚蛋吧,我们不用你了。”说着,唰一下御器而去。
没人发现,包括她自己,她有多么仓皇,并不是表现那样冷漠和淡定的。
而冷泠月走了好半天,影子都没了,沐言之才摆脱石化状态,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