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理了?”黄保直想把这小混蛋揪过来打两巴掌,实在是太气人了。
转念一想,“你又知道我谢云徒儿的为人了?”
“您的宝贝徒弟看似温柔和气,实则桀骜不驯,还很不合群不是吗?”胡瓜瓜委屈巴巴,“我看人还是很准的,何况找他换东西的时候,被他精神侮辱过。”
实际上,在火银城土地的上万年里,她的眼睛看不到,耳朵听不到,可是那一幕幕却似有声影像,直接传递到她脑海里。
所以事实上,她始终又“看”又“听”,是沉默的旁观者。
因此,谢云是什么德行,乃至火银城里的老光棍们,还有他的那些朋友与仇敌人,她有什么不清楚的?
她简直就是个纪录仪。
黄保闭了闭眼,却被怼得舒筋活血,生平第一次觉得自已贱。
“去把谢云叫来。”他终于对海兰说。
海兰立即传音,谢云也很快就到了。
对于修仙的人来说,时空和距离很多时候就不是个事。
谢云进屋,看到冷泠月和胡瓜瓜,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沐言之他传信,请他拿主意。他并非如沐言之想的那样,看也没看就把传音符烧了,所以他知道冷泠月和胡瓜瓜出了师门。不用多猜,也知道她们必入腾龙山,而且是为那黑石头来的。
但他千算万算,预计了一百种她们下手的方法,也没料到她们就直眉瞪眼的找上黄保,让黄保以师命压人。
“拜见师父,不知叫我来,有何事?”他倒是装得规规矩矩。
黄保暗中叹口气,因为真不习惯这么说话做事。忍不住瞪了胡瓜瓜一眼,心说被那个瓜逼的,当然绝不承认是因为动了恻隐之心。
“谢云,你在大试炼中得到的那件法宝,如果没有特别的用处,可否出让与人?”他态度温和,但直接问。
“哪个法宝?”谢云露出疑惑的神情。
“这位师兄别装向好吧?”胡瓜瓜冲口而出,“之前我还和你老商量过交换来着,你不会这么快就忘记吧。看你不过二十几,难道未老先衰?”
冷泠月都惊了。
胡瓜瓜不是怕谢云吗?怎么敢针尖对麦芒的?!
岂不知胡瓜瓜自已也惊,她是真怕,不是装的。
可不知为什么,每当她一生气,这种恐惧感就会以极端的方式表现出来,比如说怼人……
“你这是请求的态度吗?”黄保也无奈,今天不知第几次拍桌角了。
倒是谢云似乎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原来是说那个。”
说着,盯了盯冷泠月。
在他心中,冷泠月是他的小黄瓜。
可冷泠月不是,所以分毫不惧,清冷的目光镇定的迎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