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可以侧面打听一下冷泠月的事,顺道调查她有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或者,她真的忘记了天庭上的事。
那么,她现在就相当于另一个人,罪罚不可涉及。
如果是这样,又如何调查她的幕后黑手,查清她到底为什么扰乱姻缘宫呢?
他相信此举必有目的,绝不可能无人授意。
走?要找什么借口走?人家渡仙门招待得这样隆重,让他不好意思脚底抹油。
想来想去还是没什么好主意,干脆厚着脸皮给谢云千里传讯,说明这边的情况,问问有无建议。
他知道谢云不爱搭理他,可没想到那传音符直接焚烧起来,片刻间就化为灰烬,倒吓了他一跳。
这说明对方嫌他烦,直接把符讯毁了。
沐言之叹了口气。
他新接任月老之职,没有工作经验,只会处理文书工作。对突发事件,特别是需要下界处理的,根本不知要如何处理。
但这也是磨练啊,他必须熬过去,才能胜任月老之职!
一念及此,沮丧之意散去,心中又有了斗志。
那就先留几天暗中观察,然后推说师门有命,令他立即回转,这就能离开了。
只是他生平第一次撒谎,入夜很深了,心里也七下八下的根本睡不着。
与此同时,远在千里之外的胡瓜瓜和冷泠月也没睡。不但没有睡,还趁着天黑,趴在人家的高屋大脊上,随时准备动手。
“你确定重操旧业?”冷泠月最后一次问。
当然不能开口,而是彼此传音。
“什么叫重操旧业?我这是劫富济贫。”胡瓜瓜瞪了师姐一眼。
“济哪里的贫?”
“济这百姓的贫。顺带着自已捞点好处,毕竟我也是贫。”
“说得好听,你贫嘴还差不多,倒把我连累了。”冷泠月几乎翻白眼。
“说得你好像上次在这里遇到我是为了正义,而不是为了偷拿人家珍藏的春宫图一样。”胡瓜瓜抿嘴乐,“你那叫什么?贼喊捉贼。”
“我是为了画技!为了千古名作,是雅!”
“我管你个鬼!”胡瓜瓜打断冷泠月,“今晚给我按计划行事,不许拖后腿。”
“再触动大杀器怎么办?”
“哪那么多大杀器,你以为地摊货呀。”胡瓜瓜轻笑起来,“修行者都难得其一,何况还是红尘中人,还是个人神共愤的贪官污吏,惯吃民脂民膏的。”
“越是这样的越是心虚害怕,才寻求保护吗?上回紫青双剑不就是这狗官说动了百里渡的长老,就是收了沐言之那个不要脸的,为他布下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