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分成我也不要了,你安排机会,叫应弦帮个忙,让我私下里见一眼秦老板,跟他说句话就好。”
只是可惜了,秦瑾环自从去教学生,已经很久很久不登台演出了,她还一直等着听他帖《珠帘寨》呢。
“嫂子,谢谢你。”乔恨秋擦干眼泪,哽咽道:“我有钱,我有钱。”
不光纪曼珠知道,乔恨秋也很清楚,哥哥背地里给她钱,她为了尊重嫂子,是一定不会要的。
只有嫂子开这个口,她知道不会影响哥哥的家庭和睦,才会考虑接受这个钱。
只她现在这样说,乔天华也相信她是真的不缺钱,否则不会跟自己客气。小妹不是逞强的人。
“只觉自己狼狈,混成这个惨样子,还要来哥哥跟前丢人现眼。”
“我不觉得。”纪曼珠对她没有丝毫怜悯,更没觉得自己婚姻幸福,就高人一头。
只道:“小妹,我很敬佩你。你比那些夫君出轨家暴,还声称为了孩子委曲求全;貌合神离,还装出夫妻恩爱的样子;打肿脸充胖子,死要面子活受罪那些人,踏实得多,也真实得多。”
“人生没有白走的路,也没有过不去的坎儿。都什么年代了?那些说离婚的女人丢人的人,大概是没有事业,没有理想,也没有追求。只有个肚皮和子宫,所有的荣耀都来自于男人恩赐的蛀虫罢了。”
纪曼珠没有留过洋,没有才学,没有强大的娘家。但若乔天华,这个乔家的天选之子,敢在外面勾三搭四,她会毫不犹豫离开。
她的婚姻幸福美满,一半源自于夫君的踏实责任感,另一半则源于她自己给自己的强大底气。
这一点乔天华很清楚,所以谁都不去主动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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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恨秋跟哥哥嫂子闲话得太晚,索性便住了下来。
只次日天刚蒙蒙亮,乔家大爷的宅子便被叩开了。
小厮将水洒出去,险些泼到傅安洲的身上。
只有在梨园行能当天之骄子,在傅家是人人敬仰的主子爷,在乔宅并没谁正眼瞧他。
傅安洲有自知之明,这些人不会叫自己进去,更别说弄口水给他喝了。
只道:“我过来是想将银钱给乔小姐,能否通报见她一面?若不行,劳烦代为转达。”
几个小厮抬头觑了他一眼,这么多钱不敢自作主张,立即回去通传。
乔恨秋正在嫂子房里用着早点,听明白缘由,淡淡道:“叫他把东西放下就走吧,我就不出去了。”
纪曼珠故作漫不经心地瞄了她一眼,随即向那小厮点点头,示意他照办。
小厮离开后,纪曼珠才放下早点,试探性开口:“真跟他结束啦?”
乔恨秋轻笑一声,“早过了小女生吵吵闹闹的年纪,登报离婚哪是闹着玩的。”
“也好。”纪曼珠叹了口气,又觉愤恨,“姓方那贱人太欺情,竟在傅宅大门口,说你跟傅静山有一腿。”
“要说我,以她这种德性,早晚被踹。就算傅安洲眼睛真瞎了,将她扶正,那傅家也是迟早要完。”
跟公公有一腿?乔恨秋放下油条,抬起头,险些被噎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