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恨秋这次过去,就是摆明了去抢人的。没带多少护院,却带了一把枪。
出门前,问向院子里的梦浪,“老爷可在府上?”
梦浪答:“不在,一早就跟二爷一块去园子里了。”
乔恨秋一向是欣赏梦浪的聪明伶俐的,这会儿便予她委以重任:
“你亲自去一趟广和楼,不要耽误安洲帖戏,自己把握时机,将傅小姐的事,慢慢说予他二人知晓。”
“是。”梦浪起初在院子里听见秦家回来的小丫鬟讲述,自己也垂泪了,又生气又着急。
但她毕竟只是一个小丫鬟,老爷、二爷不在,还有二奶奶,怎么也轮不到她发号施令。
这会儿二奶奶发了话,她便立即去执行。
乔恨秋怕她言语有失,激得傅安洲又冲动之下,做下什么无法挽回的事。
又嘱咐道:“你也别太担心了,我亲自去秦家,便一切都好了。”
“所以焦急的话,要缓缓地说,别吓着老爷子,也别挑得安洲失控。”
梦浪一点头:“我知晓的。”转身跑了出去。
乔恨秋坐上汽车,穿过长街,驶向秦宅。
到了大门口,还未进去,便被秦家的门房拦下了。
这年月有汽车的人家不多,何况乔家还是个生产汽车的老祖宗。门房一看车牌就认得,只傅小姐在秦家没地位,便未将傅家的其他人放在眼里。
乔恨秋下了车,一再在心底告诫自己,遇事莫冲动,多为肚子里的孩子考虑。
可还是忍不住看见秦家的人,便觉头痛。
“这不是乔家五小姐嘛?可是找我们爷?”门房乐呵呵地陪她站在廊下。
乔恨秋不知傅璃是怎么把自己活得这般憋屈的,若是换了乔家,当家主母病得奄奄一息,底下哪个下人敢眉飞色舞。
只稍稍代入,自己才流产,下人便手舞足蹈,便如吞了一只苍蝇那般,胃里一阵恶寒。
“滚开!”
乔恨秋迈过门槛,立即被门房拦住了,“怎地好好有教养的小姐,这般没规律,凭白往里闯呢。怎么也该容我进去通传一声。”
乔恨秋今天就当这个泼妇了,不知傅璃躺在那里能撑多久。莫说胎死腹中不及时清宫,以后都不能做娘亲了,便是自己也有性命之忧。
不想跟他废话,直接拔出了腰间的枪,抵在那门房的头顶,霎时火药味弥漫肆意。
门房差点被吓得尿了裤子,“哎呀,啊呀呀!这怎么话说得!姑奶奶,小的就是个跑腿儿打杂的,您可千万手下留情哇,子弹不长眼睛。”
“别让我再重复一遍。”乔恨秋话音刚落,那门房已经十分自觉地,双手举起来,哆嗦着两条腿,小心翼翼地往旁边挪去了。
乔恨秋不会开枪,只不过大哥给她的陪嫁中有一把手枪,没想到今日派上了用场,还是大哥深谋远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