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些话实在用不到自己身上,便干巴巴地挤出一句:“我愿意服侍二爷。”
“就是你喜欢二爷对么?”梦浪替她说了,只让她小脸更红。
“你若是喜欢他,而不是想害死他,就离她远点。万一因为你惹是生非,气跑了二奶奶,二爷回头再出了什么事,可是你愿意看见的?”
诺诺这回将眼睛瞪得更圆,“这样一点小事生气就跑,跑了就跑了呗。”
只在心底感叹,从前人人皆道自己傻,梦浪姑娘也比自己聪明不到哪去,有点过于关心众人疾苦了。
“跑了会怎么样吗?”
梦浪只问:“谁娶媳妇儿,是为了给媳妇儿气跑的?”
诺诺一琢磨,她这话也对啊,若是为了气跑,干脆也不会接回来了。何必费那个事儿呢。
“有些家里强迫娶的,就想气跑。”
转念一想,二奶奶不是谁逼着二爷娶的,是二爷自己心甘情愿的。这道理便站不住脚跟。
“我不惹事就行了,我就伺候二爷。”
鹿鸣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般的恶心,这人要是犯贱,车都拉不住。
有赶着去抢金子银子的,还没见过赶着去伺候人的。
梦浪提点过,也算尽了二爷房里大丫鬟的职责。真遇见那死脑筋不开窍的,她也没法。只由着她闹,大不了回头被二爷骂一顿,甚至赶出去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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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安洲回了房里,想等着她发作,她非但没有任何怒气可言,反倒给他泡了杯润嗓子的茶。
“少爷。”
她本不是擅长撒娇的人,所以偶尔一次便格外珍贵。
“如果我哪里做错了事,请你直接告诉我,我可以改。不要叫我猜,虽我很爱你,也关心你,可我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呢。”
傅安洲接过茶,冷道:“没有。”
乔恨秋只得悻悻道:“那好。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只是想将诺诺叫到跟前来伺候。那好吧,只要你高兴就好。”
“我要是不高兴呢?”他将茶杯放下,将她拉到胸口,“秋秋,我若真纳了诺诺做妾,当如何?”
“安洲,我不想做这样的假设。”乔恨秋是如此清醒,理智到没有一丝感情:
“如果你决定好了,便通知我结果。而不是用类似的问题来试探。”
傅安洲自嘲地笑笑:“是你太过于信任我,还是不在乎我。”
“是信任。”乔恨秋不喜欢跟他吵架,虽说打是亲骂是爱,但证明爱的方式有很多种,并非一定只要用这两种。
他们好不容易在一起,她想好好珍惜,跟他做更多有意义的事。
“安洲,我如果信任你,便不会跟你吵架。若你伤害我,我会直接离开。”
没有中间地带,她不喜欢反复拉扯,彼此折磨,伤人伤己。
他到底低下了头,凑到她唇边吻了一下,吩咐在外头的梦浪:
“让诺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