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怕,我们是傅家的远房亲戚,姑娘不必回避。”有清醒一些的男人,跟她解释了句。
江停雪若是在路上遇见这样的人,心情好直接不理,心情不好可是要放狗咬人的。
只这是好姐妹的婚礼,她不想搅和了,便忍了这口气:“几位小爷吃醉了酒,先请丫鬟送您们回吧。”
“倒是个机灵的。”有个瘦高的男人过来,笑容有些轻浮:
“不知姑娘是从哪里来,想必也知道四九城有闹洞房的习俗。虽现在还未到晚些,不如先陪我们几个闹闹,晚些我们便不去嫂子跟前讨嫌了。”
“下流!”江停雪绝没想到在人以群分的傅宅,能遇见这种人。
“不怕秋秋把你们削成太监就去闹。”
江停雪又气又羞,那已经好了不多时的病症,又重新找上了自己。
扶着假山的一头,竟一步也走不动了,只大口地喘着粗气。
眼睁睁看着那几个男人步步逼近:“你们要是敢碰我,我就撞死在这。你们想想看,若是不怕傅家的婚礼,伴娘自戕,就来做这禽兽不如的事。”
几个男人平常清醒时,必然要顾及傅家的脸面,以及跟傅家的交情。但酒壮怂人胆,色相胆边生,到底被色字头上一把刀冲昏了头脑,将她按到假山上。
江停雪顾不上给谁面子,自己最重要,只被按着呼叫不得,旁边的小丫鬟也早吓得魂飞魄散。
傅家的人调戏伴娘,竟不知道要帮谁,毕竟小丫鬟都是傅家的人。
最后竟都逃之夭夭,只当做没看见,不在场,以后问罪就找不到自己头上来。
但离开时仍旧惴惴不安,更多的是内疚,不放心把她一个姑娘扔在那。
晚些时候,宴席结束已经到了后半夜,傅安洲喝了太多酒,几乎人事不省,被人搀扶着送回来。
鹿鸣左等右等不见小姐回来,只有傅家的小丫鬟过来回禀道:“鹿鸣姑娘,二爷回来了。”
“啥?”鹿鸣眼睛瞪得像铜铃:“小姐呢?”
丫鬟们纷纷捂着嘴笑,“鹿鸣姑娘这个时候就别找小姐了,既你是二爷的试婚丫头,自然是二爷从你这里出来,再去小姐那呀。”
“我几时答应了?”鹿鸣吼了一声,将几个小丫鬟吓得短暂一滞。
复又恢复常态,“这不是古往今来的传统吗?怎地乔家高门大户没这规矩吗?”
有是有,但……“小姐并没有跟我说起啊!”
小丫鬟意味深长一笑,“嗐,这种事哪还用得着说,再说新娘子也是第一回当新娘子,没有经验呢。”
鹿鸣作势便要走,“谁爱当谁当,反正这个试婚丫头我不当。”
她不管有没有这个规矩,就算有,她也不去恶心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