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低声骂了句：“滚！”

然后听家奴接着说：“五小姐没走，她说在督军府外头等您回去。”

若不是下定了决心，想必不会折下高傲的头颅，等在他办公室外头吃闭门羹。

霍鸣九再也顾不上什么了，抓起军装外套，便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去。

殷春怜的小脸哭得皱皱巴巴，挡在了门口：“哥！我不准你去！你被那个女人三番五次玩弄于鼓掌之中，为何还要去自取其辱？”

“爷愿意！”霍鸣九一把打掉她撑在门口的那只细长胳膊。

殷春怜只觉得表哥力气极大，快要将自己手臂都打折了。

.

霍鸣九由司机驱车回到督军府时，那个小女人坐在花坛上，抱着自己膝盖睡着了。

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心这般大了，在哪都能睡得着。

下了车，很自然将身上的军装外套褪下来，披在她身上。乔恨秋便醒了。

“别在这睡，小心着凉。”

乔恨秋乍然起身，擦了擦并不存在的口水，连忙将衣裳还了。

“我在这睡了很久了吗？”

一定是昨夜没睡好，又担心了一早晨，大脑太疲劳，竟在这睡着了。

“你还有脸说？”霍鸣九没来由的心里不痛快：“让那么多人看着你睡，不害臊。”

他不喜欢她的睡姿被那些陌生男人看见，然后想入非非。恨不能她出门的时候绑个黑头巾，甚至干脆不出门。

却忘了，她早已经不属于他了。不是他的妻子，亦不是他的私人物品。

“我干什么了？”乔恨秋觉得他有点莫名其妙，她又不是在光天之下下，跟人搂搂抱抱。

就算她在大庭广众之下跟人搂搂抱抱了，又有什么关系？她在外头留学的时候，常见街头有这样的洋人。

“再说我又进不去，总不能像你手下的兵一样，站得笔直的等你吧？”

乔恨秋还想再说，想到自己是过来有求于人的，还是乖觉的闭了嘴，忍下了他这古怪脾气。

霍鸣九转身对着几个管事的吩咐道：“以后不必拦着五小姐。”

门口一些站岗的立即敬了个标准的军礼：“是！”

霍鸣九又补了一句：“除了五小姐，其他人一概公事公办。”

属下又行一礼：“是。”谨记于心。

“来。”霍鸣九向乔恨秋伸出了手，“进来说，正好我这有从老毛子那拿来的巧克力和紫皮糖。”

“我都没舍得吃，表妹也没给。想着给你拿去，你就来了，这不是巧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