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见过这样的戏词,不是跟谁学的,想这样做就这样做了。”
他倒是任性,乔恨秋将手背过去,脚尖无意识的在地上划来划去:“你跟严珮珮是朋友吗?”
傅安洲恍然大悟,这下子知道发生什么了,忙澄清道:“不是朋友,也不熟识。只是泛泛之交。”
“泛泛之交?”她脸红扑扑的,羞赧道:“我也是吗?”
回头再看一眼黄包车,一切尽在不言中了。
“傅老板是属马的吗?”
“以后我就给你一人当牛做马。”
“可不许胡说。”她上前一步,想将帕子拿回来,却被他反握住了手。
她试着抽了几下,没抽回来,便叫他握着,语气温软:“今天,你累坏了。”
“你不误解我就行。”
“你先放开。”她扬了扬头。
傅安洲自觉失礼,抽回了手:“抱歉。是我忘形了。”
“没有。”乔恨秋偏头回院子里,问向看门的:“叫时野过来。”
说好了两个人不要见面,如今不光面见了,连手也拉了。
“你等等,我叫时野送你回去。”
傅安洲有些难为情,他一个大男人,叫另一个大男人送自己回家,算怎么回事?
“不用。”
她朝着他眨了眨眼睛:“听话。”
他便真的逆来顺受般,接受了这一安排。
等时野过来的时候,她四处望望,总觉得后头有人跟着,不知是不是幻觉。
她有意无意的跟他聊着天:“在哪弄得黄包车?”
凭他的人脉,借个黄包车不是什么难事。
“朋友的。”他抿了抿唇。
她又笑,眼睛弯成两道月牙。
“我怎么还?”向从前坐车时那样,只给两枚铜钱肯定不行。
原本就没想过要她还,晃了晃手中她的帕子,还留着她的体温:“还清了。”
她将头埋得更低,直到瞧见时野,不免埋怨道:“干嘛呢?怕见人的小媳妇儿么?磨磨蹭蹭的。”
时野被小姐臊了一通,冷峻的面容下,立即认错:“是我来迟了,傅老板久等。”
乔恨秋训时野惯了,傅安洲没这毛病,立即行了老北京城的礼数:“没有没有,劳驾。”
时野对外人一向没太多话,对府上人也是,没跟傅安洲客气三百回合。已经陪着傅先生一块回去了。
黄包车还了人家,乔恨秋依偎在门前看着傅安洲的背影,不知有一双眼睛也正在看着自己。今日发生的一切,都被严珮珮尽收眼底。
其实自傅安洲匆忙出门,她就觉出不对劲儿来。直到悄悄跟在后头,尾随而行,才发现了眼前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