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有其他难言之隐,被他这一宣扬,节外生枝,再对她不利。
可怜他误以为自己被耍,还为她的声誉着想,不想给她惹麻烦。
严珮珮“啊”了一声,似乎没怎么细想这些:“纳妾又何妨?军阀姨太太哪是那么好当的?想来怎么也压不到秋秋头上。”
“不过兴许她也有些困惑吧,我瞧着她这两天都是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看见傅安洲抓起自己风衣外套,大步流星的走出去。
他想见她,虽然耳边萦绕起她的警告。
都是肉体凡胎,焉能不怕死。可他就是想见她,就像今天在戏园子里一样。他在台上,她在台下,远远的看一眼就好。
也想问问她,还退不退亲,为什么说好了退亲,又要去嫁给霍军长。尽管知道自己没有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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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恨秋憋了一口气出了戏园子,便瞧见从乔家出来寻自己的鹿鸣。
“小姐,你可让婢子好找。”
瞧见小姐脸色不大对,凑过来问询道:“怎么啦?谁惹您啦?”
乔恨秋没头没脑的低声骂道:“骗子!”
鹿鸣抬头一瞧里头是傅老板常帖戏的地方,便明白了个大概。
意味深长一笑:“可是傅老板跟贵人亲昵,冷落了小姐?”
“没。”乔恨秋跟着她往回走,有些泄气:
“他怎么能随便勾搭女学生?”
“啊?”鹿鸣时常替小姐出来采买,对于外头的事略知一二,微微诧异:
“婢子没瞧见傅老板勾搭谁,就看见他勾搭小姐了。”
“小姐若是不喜这登徒子,赶明儿叫时野去敲打一番,叫他离小姐远些。”
“欸!”乔恨秋戳了戳她脑门:“不是我!”
鹿鸣捂嘴一笑,明白了个大概:“那是……别人?”
乔恨秋一副烦恼的样子:“他怎么能随便收别人礼物?”
鹿鸣笑得更开心了,笑完,不忘宽慰道:“小姐呀小姐,他哪像您,是含着金钥匙出生。”
“不收贵人的礼物怎么办?难不成当面给人家撅回去?”
“他就是干这个的,哪怕那些礼物不是他真心喜欢。”
乔恨秋站在原地,睁大了眼睛瞧她,那架势仿佛将她吃了:
“那他就随便收,随便陪,随便笑?那他跟妓女有什么区别?”
意识到自己失言,忙用袖子掩住了口,轻咳两声。
“小姐也不要这么悲观嘛。”鹿鸣在乔府的主要职责之一就是哄小姐高兴,怕小姐憋着这口气,几天都要闷闷不乐。
忙疏解道:“傅老板现在还没有大火,待将来像江老板那样火遍九州四海,就不用随便跟人笑了。无数戏迷愿意付出一切努力,只为了博他一笑。”
“什么意思?”乔恨秋没理解她的苦心,愈发觉得戏子无义:
“你是说名不见经传的时候就平易近人?受人追捧了之后就狗眼看人低,不可一世了?”
那将来他火了,八成也不会再给她打枣子,摘樱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