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算再如何的嫉妒也是无济于事,事情已经发生,绝没有回头路可以走。如果萧裕也出身世家的话,没准从前的他们也能有几分焦急,可偏偏,事实并非如此。
所幸,虽然他们相识的晚,可他们相知的不晚,相爱更不晚。情之一事,本就无所规律,难以琢磨,更与时间早晚毫无关系。
这样也是印证了,他们才是天作之合。
这么一想,萧裕心里顿时好受了许多,不再像之前那般皱着眉头。
此刻,谢茵还是有些未回过神来,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竟然会跟她说出嫉妒这样的话来,实在是匪夷所思。
不过,想到他刚才说的话,一时之间,谢茵似乎是明白了什么。她本就极为聪慧,萧裕又问的那般直白,她自然猜的到。
想到此,谢茵笑了笑,随后才开口说道。
“夫君,我从前不知,你也会有如此愚笨之时。”
谢茵笑着说道,一边说着,还一边直勾勾的看着人,眼睛弯弯的,似月牙儿一般,灵动可爱。
这番话,实在是大胆至极,对于自己的夫君,怎可以如此说话呢,竟然连愚笨这样的话都说出来,若是旁人听了,怕是会惊讶不已。
而且,面对萧裕平静的脸色,旁人见了也总要多几分害怕,可谢茵却是完全相反,不仅不害怕,反而还直勾勾的盯着人看,实在是大胆。
听了这些话,萧裕并未有丝毫的怒气,反而是一脸宠溺之意。
也只有对于她,萧裕才会如此纵容,若是换了旁人,恐怕早已经拖出去了,哪会有她开口说话的机会。
她这么大的胆子,也是他宠出来的,这会儿说出这样的话,他自然也不会生气。
此时,听了这话后,他却是回道。
“此话何解?”
他问起来了,谢茵自然是如实相告。
“出身这般事,自然不是我们能够控制的。我从一生下来,他就是我的表兄,我与他之间,断然不可能毫无瓜葛,有着青梅竹马的情谊,也是从生下来就有的。就算不是他,也会是旁人。”
谢茵缓缓解释道,不可否认,听到他说那般嫉妒的话时,她觉得好笑之余,也有些心疼。
这般高傲的男子,怎么会在如此细小的一个问题上栽了跟头呢,无非也是因为太过在意。
正是因为这样,她也愿意劝慰他。
“这样的关系,和你我之间完全不一样。我与你相知相爱,从相敬如宾到惺惺相惜,这个过程经历了许多事情,皆是我从前未经历过的,是唯一特殊的,而你于我而言,也是特殊的。他是兄长,你是郎君,怎可相提并论呢?”
一番话下来,萧裕不记得其他,只记得那一句怎可相提并论。
是啊,他是表兄又如何,即使有着青梅竹马的情谊,可也仅限于此。而他们不同,他是她的夫君,是要和她相伴一生的人,他才是唯一特殊的。
这么想着,萧裕心情顿时就好了许多,重新恢复了以往的喜悦神色,看着身侧之人,夸赞的说道。
“夫人聪慧,是我钻牛角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