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不可忘了。”
萧裕仔细的叮嘱人,温柔不已。
谢茵灵动的眸子看着他,炯炯有神,流光溢彩,听到他刚才的话,伸出手来碰了碰他的手,做安抚之意。
这样的小动作,着实取悦到了他,一下子,萧裕又怎可能保持平静神色,立马展露笑颜。
见此,谢茵也是笑了,随后才问道。
“昨晚不是说今日回谢府吗,我们还去吗?”
若此时赶去的话,怕是来不及用午膳,只能留在那边用晚膳,若是打算留在那里,便可在谢府多待几天,只是,还要问过何氏。
母亲本就身子不好,需要人照顾,若是他们都离开的话,府中只剩下她一人,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自是放心不下。
谢茵的顾虑,萧裕也能够猜得到,见她询问此事,便缓缓将自己的打算说出来。
“我已经派人去谢府传话,今日不去了,明日再去。你身子不适,当好生休息,陛下寿诞在即,藩王陆续回京,陛下吩咐,寿诞之日,举行狩猎比赛,届时,文武百官皆会参加,可携带亲眷,这几日你先养好身子,等去了围场,我教你骑马可好?”
自二人表明心意以来,不管是什么事,皆是开诚布公的说出来,从不会瞒着。上次在寿宁之时,萧裕更是直接将陛下的密信交给她看,有什么事情,也是直接说出来,这次也是一样。
萧裕执掌建康外军,狩猎这般大事,他自然是第一个知晓的,藩王入京,他自是要保证陛下安危。
武帝虽然疑心他,可也是信任他,毕竟,在他的眼里,比起他的那些儿子们,萧裕还是更加容易掌控一些。
说来也是可笑,武帝对萧裕,可谓是又爱又恨。他既需要萧裕替他守江山,又害怕萧裕夺他江山,想用他又不敢用,不想用他却又不得不用,实在是复杂。
他如何想的,萧裕并不在意,只安心做着自己的事,静待时机。
武帝越发昏庸,迟早有一天,国不成国。而他,只需要等待这一天,不仅是他,暗中不知道有多少人也存着这样的心思,只不过未表露出来罢了。
建康的水深的很,危机四伏,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唯有小心翼翼,才可保自身安全。
如今萧裕并非孤身一人,他有牵挂,有软肋,一旦有了这些,便不可无所顾忌,需得小心谨慎,做到万无一失。
如今晋朝气数未尽,仍需等待。
围场人多眼杂,各派势力参与其中,萧裕自然要多上些心,因此,陛下一提及此事,他便已经着手前去布置,确保万无一失。
只不过,这些事情他并不会说出来平白惹人担心,无论发生何事,有他在,便可护她周全。而她需要做的,便是藏在他的身后,为他展露笑颜。
谢茵听了他的话,惊奇不已,眼睛亮晶晶的,已是有了些许期待。
“我可以吗?”
虽然从前在闺阁当中,谢宁夫妇由着她没让她学习女工刺绣,反而是让她挑着自己喜欢的事情做。可毕竟她身为女郎,有着诸多限制,骑马这样的事情,万万是做不得的。
不仅是她,建康当中的许多世家子弟皆不擅长骑射,他们乃文人世家,风雅之人,如何能做这般之事。比起骑射,他们更加愿意吟诗作画,曲水流觞,这才是世家子弟的风范。
不得不说,这般想法,属实狭隘了些。若是太平盛世也就罢了,可偏偏正值乱世,这般时候,应该多些武将威风凌凌,而少许文人附庸风雅,这才可保晋室长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