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个时候众人都是心惊胆战的,谁敢乱看,生怕下一秒就危及性命。哪里有那个功夫去欣赏她的梨花带雨。
只可惜,纤云一直低头落泪,竟是未注意到旁人神色,若不然,怕是不会如此姿态。
见她说的头头是道,可想而知,此事早已准备多时,就等着此时此刻了。
香囊一事,谢茵刚刚回到建康,所以不甚清楚,不过,她记得曾经阿耶寄来的家书里头,似是提及了此事,毕竟,她离开之前,曾跟阿母说过,托她照看萧府,想来也是因为这个,阿母才会如此行事。
具体情况如何,谢茵并不清楚。
只是,就算如此,那也不能证明这毒就是阿母下的,无论如何,谢茵都不会让人辱了阿母清白。
她身为子女,自当尽心尽力维护阿母的名声。
“就算如此,这也不过是你的一番说辞罢了,如何就能证明,这毒就是阿母下的,眼下母亲昏迷,具体情况如此,尚且不清楚,可不管怎样,此事关系重大,怎由得你一个奴婢说了算。”
既然这人是冲着她来的,谢茵自是不会给她好脸色,之前也是顾念着她对母亲有恩,如今看来,只怕心怀不轨的这个人,就在身边吧。
闻言,纤云顿时抬起头来,眼里不可置信,怕是没有想到,谢茵竟然会如此说话。
可如今,说出去的话就如同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不管怎么说,纤云这次,都将谢茵得罪了个彻底。或者换句话说,将谢家得罪了个彻底。
纤云沉默了一会儿,心中稍稍思量,便已是开口说了出来。
“夫人,奴婢不敢说谎,若是夫人不愿相信,可以询问府中其他侍女,这些话,奴婢也是偶然间听到的,奴婢也知道,就算是说出去了,别人恐怕也不会相信,所以,奴婢刚刚才犹豫不决,也是因为这个。”
许是觉着自己之前的语气不够委婉,所以这会儿子,纤云又继续说道。
“奴婢也知道不可思议,晋安公主是夫人之母,同老夫人也是关系亲近,自然也不可能做这种事情,只是这些话,若不是从老夫人口中听说的,奴婢又怎会知道。奴婢刚来萧府不久,对府中之事知道的甚少,可也是知道,晋安公主每隔一段时日便会来萧府同老夫人说话,想来也是关系极好才会如此。”
此话一出,谢茵的神色更是冷了几分。
话中含义,旁人又不是傻子,怎会听不出来,她这么说,分明就已是认定了下毒之人就是阿母。
只是,任她如何巧言善辩,没做过的事情,休想按在阿母的头上。
“除了纤云,其它在母亲身边贴身服侍的人站出来。”
谢茵说完,便看见有几个侍女哆哆嗦嗦的走了出来,皆是恭恭敬敬的在谢茵面前跪下。
“香囊一事,前因后果,你们都交代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