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时宴低下头,亲了亲锦柔的头顶,“为什么?”
“这样睡,我热。”
申时宴看了一眼她的交襟寝衣,想起自己昨晚夜探香闺,她外头就披了一件薄薄的纱衣,穿了跟没/穿一样,里边是藕粉色的绣花肚兜。
至于绣的什么花,他没看清,才不像现在这样,挡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截雪白细长的脖颈来。
“你怕热,还穿这么多。况且,都快入秋了。”
他一边说,大手一边在薛锦柔的月要上缓缓摩挲着,薛锦柔被他撩/拨得丹田处好似有一股热气升腾,捉住他不安分的手,道:“别。”
“可我想了,也不行?”申时宴的语气不太高兴。
薛锦柔吃了一惊,仰起头看他,瞪大了那双小鹿般的眼睛,认真地思考起来。
他们分开很久了,他是个正值壮年的男人,和妻子睡在一块,难免会往那方面上想。
只是对于薛锦柔来说,他们二人才刚刚破镜重圆,她还需要一点时间慢慢习惯他。
现在就来,未免也太突然了。
“你还要想多久?”申时宴忽然问道。
薛锦柔张了张嘴,发觉即使理由充足,但自己还是拒绝不了他。
“那你小声点,孩子睡在隔壁呢,别把孩子吵醒了。”
申时宴笑了笑,应了声:“好。”
薛锦柔望着头顶上鹅黄色的床帐,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她和申时宴的大婚之夜。
那时,他已经尽力温柔了,但自己还是感觉浑身不适。
再加上有一部分,是心理上的抵触,申时宴细心地察觉到了,所以没有进行太久就草草结束了。
那时候,薛锦柔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也没有去关心申时宴的情绪,直到昨晚听他提起来,才发觉他其实十分在意她的感受,在意到了无微不至的地步。
想到这,薛锦柔主动揽住了申时宴的脖颈......
申时宴愣了愣,心头说不出的炽热,一瞬间仿佛全身的血液都涌到了头顶。
他温柔地把薛锦柔的手拉到他的腰上,浅笑道:“来,扶住这。”
薛锦柔第一次摸到他身上的肌肉,发现竟然不像看上去那么硬实。
她注意到申时宴的左手臂上方有一道醒目的刀疤,看上去应当刚伤不久,想到他在边境那些年的经历,问:“这道疤,是何时所伤?”
申时宴不情不愿地抬起头,问:“你真的要在这种时候和我谈论这些事情么?”
薛锦柔闻言,乖乖收回了手,不再多言。
...............
...............
后来的一切,便都不受薛锦柔的控制了。但她却久违的感到很安心,就像一块在一望无际的水面上漂浮了许久的浮木,终于见到了河岸,自是要不顾一切地向它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