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霜回:“寒气驱得差不多了,但还是得瞧大夫。六小姐身子骨弱,情况不是太好。四小姐,我现在帮你驱吧。”
将离向她摆手:“暂时不用,回去再说。”她走到程氏面前,狠狠盯着她,“你是不是忘记了,冬至日我说过什么?”话音未落,将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尽全身力气甩了一巴掌过去,打得程氏半边脸立刻红肿起来,而她自己的手也疼得差点麻木。
“赵将离!你这个贱人!”程氏红着眼睛就要回打,可她的手才一举起,便被清霜抓住。
清霜用力捏着她的骨头,程氏惨叫连连。
“赵将离,你做什么!快放开你家主母!”赵家族长怒喊。
这等不辨是非的族长,将离当他是空气。又见程氏小脸惨白,一副快要晕过去的模样,她便让清霜收手,阴恻恻地道:“这是小惩,你记着,再敢动害人心思,我就直接废了你的手和脚!”程氏怕了,敢怒不敢言。
将离转身叫赵管家:“赵管家,你去帮我问,和赵家签了活契的人愿不愿意离开赵家,来快递局或是奶茶铺做事,待遇从优。”
将离话音刚落,周围的下人纷纷叫起来。
“我愿意!”
“四小姐,我也愿意!”
“四小姐,您去哪里,我们便跟着您去哪里!”
将离见此,心中的怒气不禁消了许多,便道:“好的,你们愿意来,我很高兴。契约的事,你们找赵管家。抱歉,我得先带薇芜看大夫去了,先走一步。”随后又对赵管家低声道,“忙完来我园子一趟吧。”赵管家称是。
将离找了附近最好的医馆,让大夫替薇芜诊治,万幸,因救得及时,母子平安。只是薇芜受了惊吓也着了凉,大夫便开了些药,并嘱咐她卧床休养一段时间。
将离向大夫道了谢后,便回了郊外的园子。也幸好,景秣前段时间在苏州抽空做了许多养胎的药,将离便斟酌着给薇芜服了。
喂好药,将离给薇芜掖好被子,让她早些休息,却被薇芜一把握住了手:“四姐姐,对不起……”
将离笑道:“对不起什么?怎么还哭了?”说着小心替她擦去眼泪。
薇芜哽咽道:“四姐姐,我不该对你冷冷淡淡的,是我——”当她被扔下水的时候,她以为自己要死了,是将离奋不顾身的跳入水中,托起她。将离并不知道,她从水中托起的,不仅仅是她的身子,也是她的心啊。
“别说了,我都明白的,好好睡一觉,有事明天说。”将离柔声道。
薇芜点点头,她确实也倦了:“四姐姐,那你也快回去休息,记得吃药和喝姜汤。”
将离说“好”,心中宽慰许多。
从薇芜房里出来,将离便遇见了傅归宁。傅归宁已快到了预产期,肚子大得像球一般,走路十分不便,将离赶紧扶她坐下:“这大晚上的,你出来做什么?”
傅归宁的脸上满是愧疚:“若我在隔壁住着,有什么事,好歹还能照应着些,不会像今天这般,差点害到薇芜妹妹。”
将离道:“她有心对付薇芜,你又如何拦得住?你呀,明日还是回去周家安心待产吧,如今这边有我看着,你放心吧。”
傅归宁瞧了瞧自己的肚子,明白自己这个样子帮不上什么忙,却还是提醒将离:“我总觉得这事有些不对劲。听园子里的下人说,今日是你母亲程氏亲自带走薇芜的。程氏大着肚子,如此不管不顾地想要害死薇芜,这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