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幅画,温辰安并没有带走,而是留给了徐陵,
“徐伯伯,这幅画送给您,还希望您不要嫌弃我画技拙劣。”
徐陵点点头,没有拒绝,
“好,那就归我了。”
在温辰安离开后,如瑶走了进来,
“看来,这孩子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世了。”
徐陵点了点头,走到那幅画旁边,
“唉,其实他可以怪我的,可是却选择了自己承受。”
说着,徐陵拿起笔,在画中人的腰间上,画上一枚玉佩你那里,那枚玉佩,正是温辰安腰上的那一枚。
“我没想到,他竟然能靠自己查出来,只是不知道他还知道些什么。不过我也放心了,遥安斋在他手里,可以成为他的一张手牌。”
身后的如瑶收起凉了的茶杯,
“是啊,不过一年多的光景,遥安斋就有了固定的人群。而且辰安的画作十分受人喜欢,前不久皇后娘娘要他作画的事一传开,辰安的画已经十两一幅了。”
徐陵一惊,
“哦?当真?”
如瑶点了点头,
“自然是真的,只是那孩子沉得住气,从来不和咱们大肆宣扬。”
不知怎么的,徐陵的心里十分欣慰,
“好,好啊,这性子好。这也和他小时候的经历有关,他的画这样受赏识,自然会积累一定的人脉。这个世道,人脉充足,就是多了一条路。”
如瑶在一旁笑道,
“瞧瞧你的样子,就好像辰安是你的儿子一样。”
徐陵也笑了,像是和如瑶说,又想是自言自语,
“自然可以是,一个女婿半个儿嘛。”
如瑶回头看了看徐陵,见他一副沾沾自喜地模样,如瑶觉得有些好笑。
从萧府回来,萱儿玩儿了一天有些累了,坐车的时候随着车身的晃动,昏昏欲睡。
徐清阳见此拍了拍腿,
“来吧,趴在我腿上睡一觉吧。”
萱儿乖巧的把头放在徐清阳的腿上,两只手还抓着徐清阳的裙摆,模样十分可爱,
徐清阳对萱儿越看越喜欢,手不自觉地抚摸上去,胖嘟嘟的脸蛋一看就是备受宠爱。想起这两日萱儿的食欲不高,徐清阳生怕孩子瘦了。
马车缓缓行驶,徐清阳心里正想着菜谱,势必要把小丫头养的白白胖胖的。
见萱儿还睡着,明淇就把人背起来,毕竟是练过轻功的人,走起路来比较稳妥。
徐清阳跟在一旁,众人往回走,刚好和温辰安碰上。
“明淇,你和墨儿先把萱儿送回去。”
两人离开,温辰安也走了过来,
“今天玩儿的开心么?”
徐清阳点了点头,
“陪萱儿放风筝来着,女医也说,让她多在外面玩耍有好处。”
温辰安回头,看着安静趴在明淇背上的萱儿,
“说起来,遇见你,也是她的幸运。你这样每日一颗心扑在她身上,也要注意身体。”
“好,我记住了。对了,你这个方向,是要出府?”
温辰安点点头,
“对啊,之前给皇后娘娘的画送出去装裱了,今天到了日子去取,你要不要一起?”
徐清阳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没有看到那副成品画呢,于是连连点头,
“好啊。”
两人说走就走,全然忘记了徐清阳身边没有人跟着。
双福等在门口,原本只牵了两匹马,看到徐清阳有些慌乱,
“这,公子,您没和我说啊,我要不再去牵一匹马来吧。”
“不用了,”温辰安叫住双福,“反正也没什么大事,就我和清清去吧,你先回去。”
两人潇洒上马,留下在原地不知所措的双福喃喃自语,
“坏了,公子是不是在怪我今天没有守在门外啊。”
人就是这样,若是心里做了什么感觉不对的事情,对方的态度总是会让自己错认为被责怪了。双福瞬间失去心情,打算就呆在门口,等着两人回来。
“辰安,你在哪儿装裱的?”
“城西,不远的。”
两人骑着马,很快就来到地方。装裱的是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大爷,手艺很好。
这幅画在送来时,温辰安并没有说是送给皇后,只是叫老大爷用最好的材料,如今看到成品,温辰安也很满意。
老大爷笑道,
“我干这行这么多年,看过的字画没有一万也有九千,公子的画技觉得高人一等,只是一直不知道公子的身份呢。”
这家店是徐俭推荐的,温辰安一直没有和老大爷说明自己的身份,也不打算说,
“不为名不为利,只是爱好,多谢您的夸赞。”
一旁的徐清阳看着画刚想夸一夸,听到温辰安这么说也不好称呼他的名讳了,
“这话我今日第一次见,但应该是看你画的最好的一副。”
“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