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还要感谢徐姑娘的大义。”
“我今日是第一次见您,不了解您的性情,可您一而再再而三的说这些让我听不懂的话,着实让人无所适从。皇后娘娘,我本不是凌江人,今日我也可以不来。
只是既然来了,我也希望你能明白,我不会扰乱任何人的婚礼,我徐氏的名声也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摸黑的。今日和娘娘聊到夜深,清清就不打扰了,告退。”
看着就这样走出去的徐清阳,让陈卿卿有些大跌眼镜。随着徐清阳离开,屏风后面突然传出笑声。
陈卿卿十分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果然气质这东西后天学起来费劲的多,看看人家,书香门第出身,就是比我强。”
屏风后面走出来一个男子,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袍,颇有王者的霸气,而他的衣服上,也用金线绣了一条龙。
此人,正是惠帝高达。
高达走到陈卿卿身后,揽住她的肩膀,
“没事,我的皇后自然不用书香门第出身,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小野猫。”
这种让人面红耳赤的话陈卿卿已经见怪不怪,转身推了一把高达,
“没个正形。赶紧走吧,想想刚才我就觉得丢脸,早知道应该让嫂嫂来。”
听了这话高达忍不住偷笑,
“是你担心你嫂嫂会让人难堪,这你才来的。”
陈卿卿叹了口气,
“哎,这小丫头,孤身一身走进来胆子很大,见到我也不慌乱,说起话来不卑不亢,也难怪会让世献喜欢。相比之下,若簌就,哎,”
“好啦,”高达把帽子给陈卿卿带上,“我们走吧,好不容易出来一次,我带你去吃好吃的去。”
看到徐清阳走出来,墨儿和明淇赶紧走过来,
“姑娘,没事吧?”
徐清阳摇了摇头,明淇上前一步,低声说道,
“卢公子在前面,姑娘见不见?”
徐清阳愣了一下,这个时候,他本应该是在洞房花烛的。
“我们要走那条路回去,见与不见都躲不开,走吧。”
前方,卢世献一袭红衣,在黑夜中也是那么夺目。
洞房内,陈若簌一个人坐在**,一旁的侍女佳佳不停地向外面张望。
“别急,大概是外面客人太多,世献一会儿就来了。”
作为陈若簌的贴身侍女,佳佳自然为陈若簌打抱不平,
“都这么晚了,姑爷也该回来了。您听听,前院都没有声音了。”
陈若簌低下头,心里也很紧张。虽然知道自己不会有独守空房这种可能,但是她更担心卢世献不能接受自己。
徐清阳静静地站在卢世献面前,两人就这样对望着。徐清阳不争气的被泪水浸湿眼眶,
“清清,”
心中的思念在这一刻升华到了极致,卢世献试探着靠近,可是理智让徐清阳后退一步,
“别过来了,世献,你不应该是朝这个方向来的。”
卢世献脚步僵硬地停下,看着徐清阳,
“清清,对不起。”
又是对不起,卢世献的每一句对不起,都让徐清阳的心疼痛难忍。
“没关系,世献,不要自责,陈姑娘值得,好好爱她吧。明日一早,我们就要回去了。哥哥们的礼物都交到十二那了,日后,我们还是亲人。”
亲人,不能是恋人。
以后在世人的眼里,或许有人记得徐清阳单恋卢世献,但更多的,是少时情谊。
徐清阳回到房间,陌生的布置让她很不适应。一旁的红烛耀眼而刺目,徐清阳走过去,从袖口里拿出那条手帕。
“来世必偿,来世,呵,来世在何处?安知此生不是前世所言的来世呢?”
手帕在蜡烛的光中燃烧,徐清阳一松手,落在地上。明淇打开门,
“姑娘。”
一看到火光,明白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推开门一看,地上的手帕已经燃烧成灰烬。
“没事,回去休息吧。不必让墨儿进来了,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是。”
新房内,外面的长廊终于传开了脚步声。陈若簌和佳佳对视一眼,随后陈若簌连忙把盖头盖上,佳佳拿起一旁的合衾酒。
门外,卢世献站在门口,迟迟没有推开门。到最后,陈若簌那颗紧张的心都平静了,卢世献也没有进来。
一颗泪,悄无声息的掉落。
终于,门被推开,陈若簌眨了眨眼,把余下的泪水硬生生憋回去。
卢世献走到陈若簌面前,面无表情的掀下盖头,一旁的佳佳把酒递过去。
伸手去拿酒杯时,卢世献注意到陈若簌脸上的泪水。收回手,而是给陈若簌拭去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