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妞满脑子疑惑，她怎么不知道还要回答什么问题。

李明睿凑到她耳边，轻声道：“等会儿问你什么，你如实回答就行了，别的都交给我。”

听上去好像挺好玩的，张小妞点点头，如实回答这种事情她很在行。

“准备好了吗？“

“好了。“

张小妞跟着“嗯“了一声。

“好。“

修女手捧一本黑色封皮的大书，神情忽然变得肃穆起来：“第一个问题，现在你身边之人是你在乎之人吗？“

这是什么问题？

张小妞还有点懵的时候，就听见身边的哥哥用着一如既往的语气道：“是。“

修女看向张小妞：“你呢，小姑娘？“

想了想，她还是决定听哥哥的话如实回答：“那当然咯。“

“第二个问题，你会和身边之人一直在一起吗？“

“会。“

“会。”

“最后一个问题。“

修女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未来的路不会一帆风顺，主说人间万劫，真意难寻，你们现在还小，未来你们会遇到无数的人，经历无数的事，你们能保证今天在此时此地说的话，永不会被你们自己忘却和背弃吗？“

张小妞从她的话里感受到了某种沉重的分量，空旷的殿堂内，轻飘飘的语言经过无数次回转和折射，变得令人无法轻易回答。

她清晰地意识到这个问题，问的是未来，问的是此后往生。她能不能守住自己的承诺呢？这个问题在此之前，她就已经问过自己。

在迎春山的时候，哥哥失踪的时候，在大雨里找到他的时候，她其实都有问过自己类似的问题，问题的答案，也从来没有变过。

“不会忘记的。“

她认真地说：“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忘记自己说的话，这是我和哥哥已经约好了的。“

“哥哥？“

修女明显愣了一下。

“呵呵。“

李明睿轻声笑了出来，在修女说什么之前，他抬起头道：“我也是。“

顿了一下，他眉眼间露出一丝狡黠：“啊，我们不是亲兄妹哦。请问我们现在可以进去了吗？“

修女定定地在两人之间来回逡巡了片刻，然后点头：“可以了，就往我左手边这条路走，需要我带你们进去吗？“

“不用了，我知道怎么走。“

说完，李明睿牵起张小妞的手，温柔道：“来，妞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