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青的声音忽然出现在穗禾身后，他连忙转身，就看见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站在了沙发后面，像一阵忽然到来的清风。

“你们和主人一样，在打开盒子的那一刻起，就已经不是普通人了。“

“就是这样。“

张小妞说：“所以我们才想着早点来，跟你们商量一下。小青还没想起来解除这种秘术的方法，也就是说抹掉一段记忆过后是不能恢复的。“

听她这么说，钟舒和穗禾也明白了他们的顾虑。

确实，一段记忆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消失了，这不是能够轻易对人使用的秘术。

“这只是次要的。“

正纠结着，李明睿忽然说：“这次来找你们主要是想问问钟舒，关于昨晚的细节。“

钟舒闻言，又把昨晚发生的事情仔仔细细地说了一遍。

听完过后李明睿问：“在你看来，那张照片的背景是什么时候？“

“唔。“

钟舒摸摸脑袋：“这我就不清楚了，我历史学得又不好。不过照片虽然失真，但是好歹还不是黑白的照片，所以我猜时间应该也没有太久远。那个时候……“

他看向青。

“我不记得。“

“是啊是啊，小青不是今年才出来的吗？小妞，你是最清楚的，对吧？”

穗禾也跟着说。

“嗯，是我亲眼看见的。“

“呼——”

钟舒呼出一口气，往沙发上一靠：“也是。“

李明睿低头看了眼手表，忽然说：“小青，我们之前一直没有问过你，你在学校想起来的那些事情，方便告诉我们吗？”

他忽然之间的转变口风让几个人都短暂地愣了一下。

只有张小妞没有表现出惊讶，因为在今天来之前，哥哥已经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她了。

穗禾皱了皱眉：“那个对现在的事情有帮助吗？“

“我还不确定。“

李明睿的语气并不显得强势，他看向青，然后缓缓道：“我昨晚想了想，觉得钟舒问陈冰梅的那个问题很有道理。“

“什么问题？“

钟舒自己都有点迷糊。

“只是因为自己家的一张照片里的人和青长得一样，就能断然地跟你说她有问题，这个说法你们不觉得并不常见吗？“

钟舒有点茫然，倒是穗禾若有所思。

“正常人哪怕是看见两个人长得一模一样，第一反应就是两个人是双胞胎。若是一个人长得跟老照片上的人一样，也会觉得这个人是不是照片上的人后代之类的。对这种现象，人们一般会惊讶，不可思议。但是有几个人会觉得那个现实里的人，还用的是有问题这种说法？“

“你这么说确实是！“

钟舒也反应过来了。

“我跟她说起这个可能性的时候，她还说青绝对不可能是照片上那个女生的后代呢，很笃定的样子，但是那个时候我也没有多问原因，现在想想，确实是挺奇怪的。“

张小妞接过话道：“所以我和哥哥觉得，学姐既然得出了这个结论，一定是因为她还知道些别的事情。除了那张照片背后的故事，一定还有她在小青本人身上看到了或者察觉到了什么之后，才会让她产生这种想法。”